“谁说,你会不在。”桑榆冷不丁冒出一句。
床头两人停止哭声,视线纷纷朝她看来“桑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妈妈还有救?”
桑榆回了句“当然。”
“那你刚刚?”陈景奕不明白她刚刚的意思。
桑榆徐徐道出“我刚刚只是想叫你出去了解一下你母亲的情况,别无他意。”
原来是这样,吓他一跳,陈景奕捂着胸口,紧紧追问“那,要怎么救?”
“不急,我先了解情况。”桑榆走上前,半蹲着床头,看向陈母。
“阿姨,能否跟我说说,您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母连咳几声,虚弱道“大概是十六年前开始,生了景奕之后便开始血亏,去了很多家医院,一直检查不出原因。”
桑榆眯了眯眼,撇了一眼陈母,只见她低下头眼神躲闪。
陈景奕着急上头,拉住桑榆的手“桑医生 那,那,还有救吗?”
他竟不知道,母亲的病拖了这么久,之前母亲骗他说是近几年才发现的。
“景奕,你先推着我先生出去外面,我有事想和你母亲单独聊聊。”桑榆看向陈奕,轻声吩咐着。
周珩小声反抗“姐姐,我不要!”
“乖,听话,姐姐一会找你玩。”桑榆捏了捏周珩帅气的脸庞,安慰着。
陈景奕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家母亲,便推着周珩往屋外走去。
房间只留下桑榆和陈母,两人四目相对。
桑榆关上了门,弯腰拿起一旁的木凳子,坐在床头“阿姨,你可以说实话了。”
“孩子...你...你怎么知道?”陈母十分惊讶看向她。
桑榆随意耸了耸肩“阿姨,从一开始,你便打算不说实话。”
她一语道破陈母的伪装,只见陈母微微一怔,愣在了原地。
陈母苦笑了一下,看向桑榆,娓娓道来“严格来说,是十七年前,那时我在陈家做帮佣。”
桑榆闻言,打断她的话“陈家,哪个陈家?”
“帝都陈家陈野森。”陈母默默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才睁开疲惫的双眸“那时我在上大学,家里经济紧张,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陈家做帮佣,某天晚上,他醉后强拉着我玷污了我的清白。”
“至此之后,我便辞掉了陈家帮佣的工作,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便前去陈家讨要说法。”
桑榆看着泪流满面的陈母,追问道“那后来呢?”
陈母眼底浮现恨意,咬牙切齿道“那男人简直不是人,在陈家强喂了一颗我不知道的药丸,放下狠话,说我不配生下他的孩子,扬言我玷污了他,会让我这辈子生不如死。”
陈母顿了几秒,擦掉眼泪,继续开口“当天他命令秘书强行带着我去医院打胎,好在我买通了医生,制造已打掉胎儿的假象。”
“后面我才得知,原来他不仅仅要我腹中胎儿的命,还要我的命。”
陈母说完,抬起干枯的手,附上桑榆的手“孩子,请帮我保密,景奕这孩子能平安长大不容易。”
门外的陈景奕,听完早已泪流满面,原来真相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