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赶来的那刻,一脚踢飞了蹂躏师父的女人。
只见张春碟整个人砸在墙上,身体缓缓而落。
“师父,您没事吧?”他迅速弯腰搀扶起地上的朗云,一脸担忧。
朗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周珩“我阿妈没事吧?”
“那个死老太婆,早就下黄泉了,哪里会留着她的命。”张春碟口出恶言,专门戳人心窝肺管子。
周珩走过去,狠狠扇了张春碟一嘴巴,低吼道“你闭嘴。”
朗云心底没来由发慌,向周珩招了招手,虚弱道“臭小子,快,扶我去看看。”
地上的张春碟疯狂讽刺“哇哦,真是人间大孝子,要不,你也下去地府陪陪她,哈哈哈。”
这话,彻底激怒朗云,他艰难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踹了她一脚“贱~人,你闭嘴!”
张春碟闷哼一声,抱着肚子蜷缩着身体。
“师父,没必要动怒,师奶没事。”桑榆搀扶着朗母出现在房间门口。
仔细一看,身后还拖着一位显眼包。
只见那位显眼包,全身上下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山比一山还高。
“丫头,我阿妈什么情况?”只见朗母整个人闭着眼,双腿无力靠在桑榆身上。
“师奶,吸入太多迷药,昏睡过去,师父,你放心,她没事。”桑榆将朗母交到师父手上。
朗云接过自家母亲,向周珩使了个眼色,下一秒,周珩单手拎着张春碟往外走去。
桑榆盯着他胸前被血浸染的衣服,开口道“师父,我给您包扎一下伤口。”
“丫头,有劳了。”朗云将自家母亲安置在床上,虚弱回应。
他的后背早已湿掉,浑身开始打冷颤。
她跑回房间,找出医药箱,狂奔回师父的房间。
桑榆消完毒,手里握着止血粉,看向朗云“师父,有点疼,您忍着点。”
“丫头,来!”朗云咬紧牙关,做好准备。
随着止血粉撒上去,朗云额头青筋暴起,愣是没听见他吭一声。
桑榆手脚麻利包扎着,打好结后,她收起止血粉“师父,可以了。”
她放下话,便走出了房间,正好看见,周珩拖着他们房间床底下的黑衣人走出来。
客厅中,张春碟痛苦呻吟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脸色五彩缤纷。
另外两个黑衣人,四脚朝天地躺在客厅里。
十分钟后,朗云从房间里缓缓走出,蹲在张春碟的面前“你不是一直吵着离婚吗?我成全你,只要你在上面按下手印,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他将离婚协议书和印泥搁置在地上,撑起了身。
张春碟挺直腰板,颤颤巍巍伸出手,快速瞥了一眼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快速按下手印。
不知为何,当她按下手印的那刻,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朗云弯腰拾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不由自主地嗤笑一声。
他慢悠悠地将它收起,看向周珩“阿珩,地上两人,将他们腿脚全部打断,扔出去街上。”
张春碟一听,脸上血色尽褪,望着眼前凌厉的男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朗云手段。
以前,不管对错,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