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人舒然小两口的耳朵里。
“老公,你起来看看是谁在敲门。”舒然翻了个身,推了推一旁的盛时序。
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径直来到玄关处,拉开门。
“老盛,你们家有没有退烧药?没有的话,车钥匙借我。”周珩开口语速极快。
盛时序看见周珩的那刻,瞬间清醒“哦哦,退烧药,我找找,你等等。”
阳台里的火锅,听见周珩的声音,摇曳着尾巴,激动地“嗷”了声。
站在门口的周珩内心焦急不安,回头望着自个家里,来回踱步。
“家里退烧药没了,钥匙给你。”盛时序倒腾了一番,依旧没找到退烧药。
“谢了。”周珩接过钥匙, 快速冲回家里,帮自家媳妇穿好衣服,火速出了门。
盛时序跑上前,按了按电梯,将人送进电梯后,他才抬脚往家里走。
一回到家中,舒然走了出来,倚在门口“老公,谁发烧了?我貌似听到周珩的声音了。”
“桑医生发烧了,家里没有退烧药,我们家也没有,他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盛时序关了上门,换上家居鞋。
“啊...怎么就发烧了呢?”舒然一脸担忧,捋了捋头发。
她停顿几秒,便道“老公,送完儿子,买点退烧药回来备着。”
“好,再睡会。”盛时序打着哈欠,推着舒然,径直往房间里走。
一路上,周珩闯了无数个红灯,三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缩成十分钟。
一下车,他抱着桑榆一路狂奔急诊室,看到她输上液的那一刻,周珩的心才敢松下来。
半个小时后,一位年迈的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慢悠悠走进急诊室。
此人正是秦春年主任。
“谁是桑榆的爱人?”年迈地医生喊了句。
周珩闻声,站起身,举了举手“医生,我便是桑榆的先生,周珩。”
“小伙子,桑丫头总体来说没什么事,是炎症引起的发烧,输输液便好了。”秦春年缓缓走上前,掖了掖被子,满脸慈爱。
周珩望着眼前医生的动作,疑惑道“医生,您莫不是认识我媳妇?”
秦春年笑了笑“这丫头,谁不认识啊,当初我还想挖外科的墙角,可惜,这丫头不点头。”
“行了,好好照顾她,我走了。”他拍了拍周珩的肩膀,快要走到门口时,秦春年停住脚步。
他回头望向周珩,欲言又止。
周珩见状,便道“医生,您有话不妨直说。”
半晌,他才缓缓出声“小伙子,年轻身强力壮是好事,但也要顾及她的身子,悠着点,她吃不消。”
说完,秦春年迈着步子,慢悠悠走出了急诊室。
医生的话,给了周珩一个当头棒。
难道说,自家媳妇会发烧,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十分内疚地走回病床前,牵着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蹭了蹭。
床上的人儿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周珩心疼地拨开自家媳妇的刘海,轻轻擦拭汗水,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时不时瞥向上方的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