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时候,张卫国带着人回来了,第一时间跟李怀德汇报,“李厂长,有三个特务负隅顽抗,已被我们当场击毙,我们也有五个同志受了枪伤,已被紧急送去医院。”
“其他的特务呢?”
李怀德问。
张卫国:“其他人都不是特务。”
孙建安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
张卫国点点头,“剩下的都是香客,我们已经盘查过了,道士我还是分的轻的,我就是有点纳闷,怎么白眉观就三个道士呢?”
孙建安一想,特务经营这么多年,说不定里面有密室或者暗道呢,这时恐怕早跑掉了。
李怀德摆摆手,“好了,下去吧,把崔主任和贾贵移交给公安机关吧!”
站了起来,“走,孙科长,我们先去吃饭。”
张卫国一阵羡慕,孙建安跟李厂长关系是真铁啊,一上来就是保卫科科长!
想他在保卫科干了二十多年,才混个科长,这找谁说理去?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时,广播喇叭里响起于海棠甜美的声音,公布孙建安成为保卫科科长的通知。
轧钢厂的工人都震惊了!
孙建安从学徒工变为八级钳工就够妖孽的了,又从八级钳工变成了神医,这就更不可思议了。
现在倒好,人家摇身一变成了保卫科科长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的企事业单位,职称都是带有行政级别的。
红星轧钢厂属于正厅级单位,厂长的待遇是相当于厅级干部,保卫科科长则是属于正科的待遇,也是初级领导干部了。
从一个普通工人一跃成为科长,工资提升了好几倍不说,还拥有了常人羡慕的权利,人们不嫉妒才怪。
机修车间,几个寡妇议论开了。
“哎,你说孙二驴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当上保卫科科长了!”
“谁知道呢,人呀,这要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二驴二驴,人家吊大呗,哈哈!”
“那还不舒服死!”
几个老娘们越说越下道了。
宣传科。
正在跟几个小姑娘口花花的许大茂听到广播,心里那个嫉妒啊!
他做梦也没想到,以前啥也不是的孙二驴鸟枪换炮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看来以后得溜挺点孙二驴,说不定哪天传授自己点升官诀窍呢。
许大茂如是想。
食堂包间里。
孙建安见到了李怀德的几个心腹,保卫处的聂主任,钱副主任,曹副主任,后勤处的赵主任,陈副主任,段副主任。
这些主任都是处级、副处级干部,孙建安的级别最小。
李怀德笑着把孙建安介绍给他们,六个主任自报家门,对孙建安很客气,谁还没个头疼脑热,以后得病还得用人家呢,这就是人性,首先考虑利益得失。
酒菜上来了,众人纷纷朝李怀德敬酒,狂拍马屁。
李怀德吃了一口菜,眉头皱了起来,“这菜炒的,麻花是怎么跟傻柱学的厨艺?”
孙建安心里明镜似的,傻柱精着呢,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他才不会把真本事轻易传人,只是他在精,还是拜倒在秦淮茹的石榴裙下,十三姨的心机和魅力真不是盖的。
陈主任笑道:“要说菜做的好吃,咱们厂的大师傅谁也比不上傻柱,听说他被下放到车间烧高炉去了,要不把他再调回来。”
李怀德想到傻柱疯狂加盐,没把大领导齁死,摇摇头,“过段时间吧,让他吃吃苦,好好反省反省。”
“一切听领导的,来,让我们大家共同敬领导一杯。”
段副主任端起杯,一脸谄媚。
做官的诀窍无外乎,巴结、送礼、想办法讨上司欢心,段副主任从一个采购员爬到现在的位置,用了不到八年时间。
可以说,他的升迁路就是一部励志的阿谀奉承史。
有能力的,埋头苦干的,永远比不上嘴头子好使会拍马屁的。
推杯换盏中,孙建安别的没学到,就学会怎么狂拍领导马屁了。
饭后,李怀德带着孙建安去给那个马路杀手治病。
车上。
李怀德递给孙建安一支烟,“孙科长,我亲戚的首长可是战功赫赫的杨老,病人是她的亲孙女杨采薇,你的治病方式能不能换一换?”
对着一个妙龄少女连打带踹,那画面真的不忍直视,李怀德怕首长把他们两个拉出去枪毙了。
孙建安摇摇头,“换不了,病人都成植物人了,药物对她一点作用没有,针灸的话需要以气御针,我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这倒不假,孙建安尝试过用银针传导真气,可惜失败了,银针可以导热、导电,至于银针导气,开什么玩笑,完全不科学。
这下,李怀德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祈祷着孙建安真能把病治好。
一个多小时后。
吉普车在一栋三层小洋楼门口停下,李怀德上去跟警卫把事情说了一遍,警卫跑着进去通报了。
功夫不大,一个青年走了出来,“请问哪位是孙神医?”
孙建安笑着道:“我就是。”
青年上下打量孙建安,一脸的狐疑,最终点点头,“你们两个跟我进去吧!”
三人进了客厅,青年对着沙发上坐着的中年人道:“爸,孙神医来给我妹妹治病了。”
中年人一听,激动的站了起来,“孙神医,快请坐。”
“杨部长好。”
李怀德忙朝中年人问好,别看人家不认识他,他可认识对方,杨老的大儿子杨国栋。
杨国栋看着李怀德,“你是?”
“啊,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我父亲外号李大头,曾经给杨老当过警卫员。”
李怀德笑着介绍。
杨国栋点点头,“李厂长,坐吧!”
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青年,他叫乔书文,在京城宿有小神医之称,这次是陪着爷爷来给杨采薇看病的,看到孙建安如此年轻顿时不服气了,不屑道:“你就是孙神医?骗人的吗?”
孙建安打量着乔书文,整个一个小白脸,不去当鸭可惜了,冷笑道:“天下第一神医就是我,不服气咋滴?”
乔书文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哈哈哈,你还天下第一神医,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不是难道你是?跳梁小丑!”
孙建安立马怼了回去,接过佣人递来的杯子吹了吹,喝茶,珍品铁观音,喝着不错。
乔书文没被气死,刚想说你说谁是跳梁小丑呢,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乔老,您慢点。”
随着声音,一个气质迷人的中年美妇陪着一个老者从二楼沿着楼梯走下来,乔书文望着美妇,心脏狂跳,热血都沸腾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
缓缓走下来的美妇成熟妩媚风情无限,肌肤白嫩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说她是一个天生尤物也并不为过。
身高一米七零左右,粉面桃腮,标准的美人瓜子脸,杏眼妩媚迷朦,仿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
衣服下丰满挺翘随着身体的走动轻轻颤动,荡漾出优美的弧线。
一股少妇成熟的韵味和扭动起来的腰肢让她有一种让人意乱情迷的诱惑力。
有的女人会随着岁月沉淀越加有魅力,这个美妇就是。
孙建安感慨,还是权利好哇,说媳妇跟皇帝选妃似的,哪个漂亮说哪个,随便挑。
杨国柱迫不及待迎了上去,看着老者焦急的问:“乔老,我女儿怎么样了?”
乔老摇摇头,叹息一声:“哎!令爱的情况太糟糕了,连基本的进食能力都没有,只能靠灌输营养液维持生命,老朽也无能为力。”
“呜呜呜……。”
血浓于水,一想到亲生骨肉只能像活死人一样一辈子躺在床上,美妇的心像万箭穿心一样痛,早已泣不成声。
梁国柱心里当然也不好受,可是作为男人他必须要坚强,他如果倒下了,这个家更糟糕了。
领着孙建安进来的青年忙出声安慰,“妈!你别哭坏了身子,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呜呜呜……你不用骗我,采薇都在医院治疗一个月了,医生什么办法都想了,接回来本想尝试中医疗法,可是……可是……呜呜……。”
美妇是越哭越伤心。
“哎!”
乔老深深的哀叹一声,暗怪自己的无能,一名真正的良医,治不好病人会无比自责和内疚的。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他,世界上的不治之症多了,例如艾滋病,癌症,渐冻症,至今也没有良好的解决办法。
“哎!你不是世界第一神医嘛,什么病都治得了。”
乔书文看到身边的装逼货还在喝茶呢,忍不住出言嘲讽,坐等他出丑。
刚才他可是被孙建安气的不轻,想他京城赫赫有名的小神医,治愈的患者也不在少数,成天生活在鲜花与掌声的他岂能受得了这份窝囊气,现在正是报复的时候。
孙建安岂能不知道这货那份龌龊心思,冷笑着转过身撇了他一眼:“我是天下第一神医没错,但用的着你这个葱精拍马屁吗?在厕所里待着不好吗?”
“你……。”
乔书文被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狂,这么不把他当一回事的人。
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孙建安,乔老见他如此年轻,心说还天下第一神医,牛逼吹得也太没边了吧,笑道:“小友,不知道你师出何门啊?”
“老头,你管的着吗?”
孙建安可不喜欢尊老爱幼世间礼法,这个世界他一个亲人没有,就没有值得让他尊敬之人。
众皆愕然,感觉这个青年也太狂妄自大了,乔老的医术可是排在京城四大名医之后,看过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有着深厚的人脉和声望。
乔老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叫老头,未免有些尴尬,不过作为一代名医,胸襟还是有的,呵呵笑笑:“老朽确实管不着。”
他脾气好不代表乔书文的脾气好,一看孙建安对爷爷如此不敬,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攥紧拳头就冲向孙建安:“小子,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