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中古城,一家红瓦青砖的无名小旅馆内。
谢起榕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记得,我一定要试一试。
双腿互盘,凝神静气,气沉丹田,但说实话,我感觉不到自己丹田,反正我就是依样画葫芦。
在人的口腔上方,鼻子和嘴巴之间有一个通着的“小眼儿”,有时候说吃饭呛着了,就是饭进到这个小眼儿里了。
我将舌头尽力往后卷,用舌头紧紧堵住这个“小眼儿”,然后保持双手托天姿势三分钟,等口中积攒满唾液,我立即用双手堵住耳朵眼儿,用中指敲击自己头。
“咚!咚!咚!”
那种感觉无比新奇,手指每动一次,脑海中就会响起“咚咚”的鼓声。
这个动作反复做十五分钟,然后我侧躺在床上,双手紧贴自己后腰窝。
感觉来的很快。
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涓涓暖流,我按照谢起榕的教导,屏气凝神,想尽办法将这股暖流往上提。
一连尝试了十几次,最多一次提到了脖子下方就无法在前进了!那股暖流,就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感觉很玄妙。
我不想放弃,十次不行就几十次!几十次不行那就上百次!
也不知失败了多少次。
突然间!就好比一滴溪水滴进了大海中。
虽然只有很小的一点点!但我确定,自己成功突破了!
我忙睁开眼,反手摸脖子上的包。
虽然大小没变化,但用手按了按,明显不在像之前那样疼,见效就是如此之快!就是这么神奇!
还有,我昨天晚上可是一夜没睡,现在这么一套气功练下来,我没感觉到困!反而精力充沛,精神无比抖擞!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炼精化气功的第二层“化气”,不过就算不是,那也很接近了,我相信只要以后坚持练习,我这个包会越来越小。
我之前没料到,余师傅是有“案底”在身的,他说几年前曾失手打死过一个人,具体情节我不方便透漏,反正余师傅不敢去大医院,因为那里要登记他身份证。
我记得有个什么宾馆,宾馆对过有家地下药房,里头有个戴眼镜的马医生,余师傅在这里包的胳膊,打的夹子和石膏板。
阆中很美,尤其是雨季时分,青苔老砖,小城古屋,烟雨朦胧,偶尔有大姑娘小少妇打着伞走过,我和余师傅会同时转头,盯着人家一扭一扭的屁股看。
在这里逗留了几天,我和余师傅结伴转了不少景点,关于吃的,只记得有家叫赵包子的店卖的小笼包挺好吃的。
我们还去了张飞庙,据说原来的老张飞庙门口有一对做工精美的铁狮子很值钱,后来被人偷了,那次我们还见到两个小年轻在张飞庙门口打起来了。
这两个小年轻一个是阆中本地人,另一个是重庆云阳的,云阳的小年轻说这里的张飞庙是假冒的,真的张飞庙在他们云阳,阆中小年轻的说法刚好相反,就因为这个,两人在门口打的头破血流,后来派出所的来了我们才走。
他们争论的这个我还专门研究过。
张飞当年驻扎在阆中,他没去过云阳,当年他被人害死后,头颅被人丢进了嘉陵江,头就顺着嘉陵江漂到了云阳,一个渔夫把他的头捞起来了,认出来了这是张爷。
后来就弄了个石盒把头供奉了起来,并且建了张飞庙,所以说,云阳张飞庙供奉的是张飞的头,阆中这里供奉的是身子,两个地方都是真的,不存在谁冒充谁。
张飞张翼德,号万人敌,其武功高强,赤胆忠心,旧武会在这里落根,我看多少带着敬仰之意。
这天,余师傅突然做了个决定,他说:“小子,我想好了,我打算加入旧武会,在把妹子接过来,在这里定居几年。”
“那你不怕谢起榕啊?”我惊讶问。
“怕!所以我才加入旧武会!”
余师傅解释道:“那里头高人无数!只有常和这些高手探讨切磋!我的点打功才能吸百家所长!我的武艺才能更近一步!”
我皱眉说:“余师傅你可得想好,加入旧武会并不代表着安逸稳定,将来一旦和长春会或者木偶会起冲突,你们这些人都要上的,对方帮会中肯定也有不少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