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样吧小影,我这里来人了,先挂了,记住,这批东西一定要放好。”
我转身走出停车场,深呼吸。
现在局势不明朗,保险起见,暂时不能和亮子小影见面,随然我也很想见她。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跟着把头这么多年,深谙此道。
找了个没人的避风角落,我生了一小堆火,然后将路上捡到的一块儿瓦片架在火上烧。
烧了五分多钟,将一袋香灰倒在通红的瓦片上,随后我又掏出个小袋儿,手捏着往热香灰里加了点“料”。
我要不说没人知道我加的是什么,其实是一点耳屎。
滴上一些水,加水后,用手搅拌成香灰糊糊,我强忍着滚烫和恶心喝了一口。
“咳!咳!”
太他妈难吃了,简直就跟嘴里塞了一口风干了的马粪一样。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随便讲了句话。
此时若是有认识我的人在场,肯定会听出来我声音明显变了,变的十分沙哑,纯正烟嗓,像老头儿声音。
因为潘家园有不少人认识我,像翡翠店的赵老板,倒爷刘元宁的小侄子等等,而我,不想让他们听出来是我的声音。
这就是过去跑江湖人的“变声”秘方,效果大概能维持四五天,过去卖艺的和要饭的,师傅都会让徒弟喝了这种变声水在开口吆喝,听起来那叫一个惨,这之后想恢复声音,还需要喝大量清水。
过去老人常说小孩儿,吃了耳屎会变哑巴,这话不全对,但也有一定道理,这东西确实能影响声带。
我打开钱包看了眼,眉头直皱。
只剩下一百零五块现金,不能去银行,这点钱吃饭加住店,最多一两天就没了,在不想办法搞钱,明天就得流浪街头睡桥洞!怎么可能坚持到九月初去和把头鱼哥他们汇合!
唉!
我无奈叹了声,感叹自己现在混的属实有点惨。
离开停车场,我闻着香味儿,寻到了一个卖手抓饼的三轮车。
老板看了我一眼,皱眉大声说:“要不你去别的地方吧!我家里也困难!”
靠...这摆明是把我当成乞丐了。
之前在车上待了四天没洗漱,两个月没剪头,我自己都闻到自己衣服有股酸味儿。
我项云峰真是龙游潜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不高兴道:“喂!你这里最贵的手抓饼顶配怎么卖?”
“顶配?加鸡蛋火腿鸡柳土豆丝,六块钱一个。”
“好!那你听好了!”
“来五个!每个加两个鸡蛋两根火腿两根鸡柳两份土豆丝!”
“你嗓子怎么了?怎么听着说话这样式的。”
“别管那么多!你卖不卖!”
“当然卖啊!一共三十块,先结账。”
我麻溜给了钱。
确实饿坏了,一口气吃了三个,剩下两个我揣兜里准备留着当夜宵,或者明天的早餐。
又买了包烟,花了二十六。
钱包里还剩五十多快,我打算把住旅馆的钱省下来,于是就跑去了网吧过夜。
华威桥,往西两里地,五年前的那家网吧竟然还在,不过网管不一样了,估计原来那个网管早不干了。
我根本不慌,明天就去搞钱,五十块是本钱,只要有古玩市场我就能搞到钱。
拿着毛巾和那种五毛钱一包的洗发水,我跑去网吧厕所洗漱。
正在洗着头,耳朵一动。
我突然听到,隔断里传来很轻微的叫声。
女人的叫声。
“恩.....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