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老熊上勾,赌场这些人认识亮子,但没人认识我,那自然便对我没什么戒备心,他们只当我是个有钱爱玩的年轻老板。
从赌场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几个小时拢共输了八万多,看了眼手中的欠条,我直接撕碎扔了。
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我临时起意决定用两部手机充当窃听器,该说不说了效果不错,早年老款诺基亚收音效果好,甚至感觉比现在大牌儿智能手机都要强,在插上我提前准备好的耳机,马上清楚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人的说话声。
“鸡哥,今天下午城管的刘队又来要供养了。”
“他妈的,不是几天前才刚给过钱?又要,他就不怕撑死啊!”
“鸡哥别生气,那帮孙子就这样,从上到下都是喂不饱的白眼儿狼,但是咱们这里危险,普通的狗又看不了院儿,还是得养狼。”
“行了行了,狗日的,拿五千块明天给姓刘的送去,另外,我听人说小兰那里新来了两个四川小妞?”
“是,听说还是梳笼,挺嫩,刚从学校出来没几天。”
“哈哈,老子最爱开笼,你待会儿让小兰把人送来,我先试试她们上不上灶,要是叫的欢的话,我直接长包了。”
“好,我这就去办。”
“等等,去把老熊喊来,我有话有问他。”
过了没几分钟,电话那头又传来了老熊的声音,从声音大小推测,老熊好像坐在了沙发上。
“老熊,你今天带来的这个长的像猴儿一样的小方脸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他底细怎么样?”
听到这句,我忍不住心中大骂:“你个狗东西,你他妈才是长的像候一样的小方脸。”
“鸡哥你不是留他身份证复印件了?还问我。”
“是啊,你看我这脑子。”
“项风?”(我提供的也是假身份证。)
“没错,这小子自称干工程的老板,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家里有钱的富二代出来体验生活的,鸡哥你想想看,他这个年纪能干的了什么工程。”
“可是....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像那种富二代,他给我的感觉反倒有点儿像道上的人。”
“怎么可能,鸡哥你多虑了,这小子前两天在潘家园买破烂儿,眼都不眨花出去了好几万,一看就是那种从小没受过苦。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总之这人是我带来的,账得记清楚,别忘了最后给我返点儿啊。”
“知道知道,我他妈哪次少了你的。”
“怎么没少?鸡哥,你话要这么说那兄弟可得提醒你了,上次亮子抵押的那几十件东西你怎么说?”
听到这话我瞬间紧张起来,连忙塞了塞耳机。
“我也是行里人,别当我是傻子,没有我,赌场根本拿不到那些货,那些东西都是精品,少说能卖大几百万,就算按最低一个点儿给我返,那我最少都有七八十万,结果呢?我总共前后就拿了不到二十万!”
“怎么,你嫌少?”
老熊没吭声。
“我告诉你,你得了二十万就够可以了,那个叫亮子的猪仔是你带过来的不假,但后续可是全靠着我这边儿出人出力,我他妈养那几个千爷不要钱吗?我租这么大场地不要钱吗?请那些看场子的兄弟不要钱吗?上下打点那些关系不要钱吗?”
“”所以说啊熊老弟,这人必须要学会知足,咱们都在一条船上吃大锅饭,别总想着往自己碗里夹肉,万一哪天得罪了大家伙儿,保不准直接给你扔下船。”
老熊马上笑道:“我开玩笑的鸡哥,这些道理我哪能不懂。”
“你知道就好,这事儿现在想想也是怪的很,你说那个叫亮子的不过就是一摆地摊的,他手上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我听中间人说,买家那边儿对这几十件古董的质量是赞不绝口。”
老熊沉声道:“亮子没透漏具体来源,但这事儿我认真考虑过,那批货件件精美,年代的跨度也很大,从战国一直到了元明,而且有几件身上土味儿很重,所以我怀疑可能是亮子老婆背地里从某个土夫子手上一枪打过来的。”
“他老婆?这事儿你怎么没提。”
“提那干啥....鸡哥,反正东西咱们都搞到手了,他老婆我认识,表面上不显山漏水,实际上是个很精明能干的女人,心思也多,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夫妻两能在潘家园站稳脚跟,这个女人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功劳,我听说两人就因为这事儿在闹离婚呢。”
“哦?这么能干的女人.....长的怎么样?”
“不错,挺漂亮,前年生了小孩儿,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型。”
“听你这么说我反倒来兴趣了,这种刚生了孩子的小家碧玉一般浪劲儿挺大,我都不一定能压住啊。”
“而且说不定这女人手里还藏着有货,老熊你这样,想个办法,让那个亮子继续过来赌,我这边儿在继续给他放贷,最后让他把老婆输给咱们,我玩儿两天。”
“啧啧...鸡哥,人和货你都想要,你这是想彻底把人逼死啊。”
“什么叫我把人逼死?他要是自己不想着赌会有今天的下场?输到最后连老婆孩子也押出去的人在我这里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我只不过是做好事,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场地和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