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去了之后,齐珉被送回去由奶嬷陪着睡午觉了。
可是齐珉 睡不着。
那奶嬷也不知为什么,今天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她今天拍着齐珉的小屁屁,好像特别特别地温柔。
齐珉干脆聊起了天:“齐瑢哥哥说去宫翰太学读书,念不好,是要受罚的。我问怎么罚?齐瑢哥哥不肯说了。我想是不是打手心,打屁股?或者罚抄罚背?天哪,我都没想到,我也会挨这样的惩罚!”
齐珉上一世是老师。
做老师的对“体罚”很是忌讳的一个词。
还打手心打屁股,罚抄罚背呢,饭碗丢了不要说,这辈子的教书生涯也到此结束了!
现代仍然有家长有的还指望老师严加管教,说“他/她不听话老师尽管打好了!”
老实说:“我不会打孩子得到。现在打孩子就像是搀扶马路上跌倒的老人,碰都不能碰!”
所以,教育孩子的责任还是落在了家长身上。
帮你管了孩子还被倒打一耙,这样遭遇的老师很多。
所以,在齐珉生活的现代,几乎普遍不见了体罚。
不说这种现象对未来人的发展是好是坏啊,但是齐珉穿越到这个时代,遇到体罚是很必然的状况,也只能呼吁自己自求多福了。
“公主说笑了。据老奴所知,打手心,挨板子,这样的肌肤之痛是小事,像不给饭吃、做苦工也是小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终身监禁在大觐国内,永远不得回国,才是最大的惩罚?”
“啊?终生监禁啊?”
“是的!老奴在宫里三十年了,记得当年圣上少年时也被召去大觐的宫翰太学读书。大觐就一直扣押,不让回国,后来先帝重病,圣上答应娶楚宰相二女儿为皇后,才被准许回来的!”
“原来,我们是去做人质啊?”
“不,人质还好一点,就是扣押监禁啊?”
“那,为什么我们要答应呢?”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带着很大的哀怨。
“因为我们锡兰是大觐的臣国!”
说话的人正是齐瑢。
他已经站在床边,说道:“我们锡兰是大觐的臣国,每年都要向大觐缴纳很多的赋税。不光如此,大觐还形成规定,凡入学之龄的皇子、公主,都要到宫翰太学受训。”
附属国、臣国,齐珉是懂的。
像朝鲜一直就是中国的附属国。
但也只是进贡货物,让中国皇帝授予皇位,没有插手内政,更没有强硬规定让皇家子嗣去异国留学的。
“这样的狗屁规定可以不遵守吗?”
“可以!”
“真的?”齐珉喜出望外。
“只要我们锡兰国比大觐国强大!谁强大,就听谁的!如果锡兰国强大了,不但可以不用去宫翰太学,还可以让大觐的那个小皇帝来我们锡兰受训!”
齐珉听了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大觐国这样做,其实就是想吞并我们锡兰国,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发兵?”
“因为我们锡兰国有一个邻国,车越国。”
“车越国?就是和我们交好,开通互市的车越?”
“是的!”
“车越怎么啦?”
“车越也是大觐的臣国。大觐要攻打我们,车越就会和我们联合共同对抗。反之,如果大觐想攻打车越,我们锡兰也会出手相帮!”
“抱团抗强,这倒是好!”
“所以,大觐拿车越和锡兰没有办法,只能用宫翰太学牵制两个国家,这样的制度已经执行了两代人了!你我这一代,也难逃这一劫!”
看到齐瑢这般的悲伤,齐珉很是感慨!
原以为自己抱紧父皇的大腿,在这个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却没想到,在这乱世,即使父皇身为皇上,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女!
不过,她也想得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