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皇后楚子佩道:“没有!我们大觐国一向实力雄厚,齐钰很是畏惧明光骑!”
“真的吗?”
楚太后楚子衿盯着妹妹看。
好像一定要看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可是,楚子佩的脸上没有一丝隐晦和藏匿!
楚太后也深知自己的这个妹妹,自小秉性耿直,没有弯弯肠子。
要不。
怎么都是被别人欺负的份啊?
楚子衿盯了一会儿妹妹,又怜惜地说:“唉!有好多次,姐姐真想发兵,把你从冷救出来,带回我们大觐来!我们姐妹出生便都是金枝玉叶,凤体金尊玉贵,你下嫁那齐钰,本就是委屈了,他还敢这样对你!早知道,真不该答应爹爹让你远嫁的!哪怕和姐姐一起进了这大觐皇宫,现在,我们姊妹也可以经常说说话,有个伴来着。”
楚子佩擦着眼睛道:“当初,妹妹我是真的喜欢齐钰!”
那往年的初次见面便浮现在了眼前。
“那也是‘宫翰太学’入学。父亲叫我们姊妹两个来皇宫,我第一眼看见的人便是齐钰。他是那般的英俊潇洒啊!”
此时的皇后眼睛里充满了光亮,太后看着不屑一顾。
“哼,幼稚!”
楚子佩道:“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来皇宫,我跟着你,走着走着却迷路了!于是,我就在一个角落哭了起来。然后,一个温暖的大手把我抓住,递给我一个帕子,还问我怎么了?我一看,这眼前的少年,是我见过的最最,英俊的人。那个时候,我突然懂了什么叫爱情!姐姐,你知道吗?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楚太后白了一眼妹妹道:“痴想,妄想!”
言下之意,楚子衿只会冷笑,不会说出来。
其实,这走丢是故意的,这偶遇也是安排的。
楚子佩却还在激动地说“我想,如果能和眼前的公子相伴一生,那么夺去我的一切,我都愿意!”
此话一出,楚子衿心里满是问号。
“你?你?就这样,对齐钰死心塌地?所以,你在冷宫里呆了六年,也不知道叫人来娘家救你?你,你是不是一颗心都向着齐瑢,丝毫没有把爹爹交给你的任务放在心上?”
楚子衿气势逼人。
楚子佩赶紧回神,认真说道:“没,没有!不是,不是的!”
“你就是没有把爹爹的话当一回事!哼!爹爹叫你嫁过去后,让齐钰和虞睿杰争抢姚雪兰,以挑起两国纷争,爹爹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你,你偏偏嫉妒姚雪兰,还把她悄悄送到了车越国。反倒是让姚雪兰促成了两国的连横,来对抗我大觐!”
楚子佩被姐姐的咄咄逼人给吓了一跳!
“啊?那,姚雪兰,齐钰的心里只有她!我当时只是想让她离开锡兰,离开齐钰!爹爹不正好也是要姚雪兰进献给车越的吗?”
楚子衿一拍桌子,吼道:“爹爹是叫你让姚雪兰做投诚舞姬的吗?你知道你的那个婆婆,把姚雪兰进献过去,背后达到了什么目的?”
“我的婆婆?太后独孤昭?”
“哼,独孤昭当年也是父亲派去锡兰联姻的棋子,她倒好,吃里扒外,什么都向着锡兰,早把爹爹的交代忘得一干二净!锡兰非但向车越连横,还向东晋投诚!齐钰这小子,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就你这个傻妹妹不知!”
楚子佩被姐姐呛得说不出一个字,委屈地低着头。
楚子衿继续道:“姚雪兰不知用什么手段,还能从车越回来,关键是回来了,虞睿杰居然没有对锡兰发兵?姐姐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皇后是做什么吃的!”
“你还还傻呵呵地进了冷宫,最后,还是一个小毛孩子捞你出来!你这个妹妹。真是丢尽了楚家的脸面。”
楚子佩低着头,任姐姐数落。
这些年,她做成了什么?什么都没做成!
爹爹,爹爹的任务没有做好;齐钰,齐钰不爱自己;自己唯一的成就,就是生下了齐瑢。
想到齐瑢,楚子佩又在想,帮爹爹做事,我的瑢儿怎么办?瑢儿的江山性命重要还是帮爹爹重要?齐钰,不爱自己又怎么样?瑢儿都这么大了,今后登上皇位,谁还在意这背后的情情爱爱?
想到这,姐姐的数落都变成了一阵风,根本刮不进耳朵里面。
正元宫外甬道。
齐珉被虞淳撞翻了板车,不得不活蹦乱跳地站在众人面前,虞淳高兴地一把过去抱起了齐珉,转了几圈。
“哈哈,齐珉,你没死啊!太好了,太好了!”
那欢快的神情,好似世界上只有他的齐珉存在一般!
“我本来死了,被你一撞,又活了,现在又要被你转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