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允和齐珉低头一看,在底下喊的人是一个小太监。
拓跋允立刻呵斥:“给朕闭嘴!”
小太监这才意识到是小皇上半夜三更的在屋顶上飞呢!
这小皇帝向来性情古怪,还是不要惹毛了他为好,赶紧捂住嘴巴,说道:“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就这样,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景福宫的院子里。
拓跋允早就找到了钥匙,赶紧过去开了笼子。
然后把锁在劲脖子上的铁圈铐锁也给打开了。
这个女人的眼神很是惊慌。
齐珉留意了一下,这次她看见拓跋允没了那种慈爱的眼神。
一直没有慈爱的眼神,一直是惊慌,惊慌!
“你现在自由了!朕决定放了你!快走!”
拓跋允说着就把这个宫女拉出了笼子。
可是那个宫女出来了以后更加惊慌失措,还一个劲地摇头。
“怎么回事?她好像不愿意出来?”拓跋允疑惑地问齐珉。
齐珉也觉得奇怪。
看这个宫女,怎么和白天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这模样不还是这模样吗?
齐珉说:“也许我们的好意不适合她吧!她在这里生活惯了,出去可能反而不适应了!”
齐珉的话,让拓跋允觉得也很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她恢复原样吧!就当我们没来过。”
“就这样,无功而返吗?”
“那,顶多以后来,我们表面上是打她,实际上给她带些好吃的,好用的,怎么样?”
“这倒也好!”
于是,拓跋允把一切复原了。
那个宫女回到了笼子里,眼神迸发出安然的神情。
齐珉是再特意看了看的,一点白天的慈爱都没有了!
回去的路上。
拓跋允不由地对齐珉说,“是不是真的母后吓得那个宫女都不敢走了?怕被抓回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皇上的母后是个这么厉害的人吗?”
“朕不知道!朕只知道她生了朕,朕什么都应该听她的!”
齐珉又想到了太皇太后说的“太后党”和“天子党”。
如果真的有这两个党派,那么太后以母亲的身份压制小皇帝,什么都要听她的,那“天子党”岂不是要归顺“太后党”了吗?
“齐珉,你说朕应不应该都听她的?你们汉人不是讲究母慈子孝吗?朕不听她的是不是错了?”
“当然不是啦!母慈子孝也要先有慈母才有孝子。如果母亲都不慈爱,还为何要强调儿子顺从?”
齐珉是不由自主地翻出了她的价值观。
她可是一个现代人,就这么认为的。
如果父母德行有亏,那还有一味的孝顺,顺从,那不是愚忠愚孝吗?如果父母所提要求伤天害理违法人伦,还要一味顺从,那不是助纣为孽吗?
“你这么说,其实朕也没有错啦?”拓跋允笑道。
“我不了解你们母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简单地判定对与错。”
“不怪你!齐珉,你能这么说,朕的心里好受很多了!”
在他们回去的时候。
那个景福宫笼子里的宫女突然打开了自己身上的锁链,然后扒开了地上的一个按钮,下面打开了一个通道,她就走下去了。
外面。
星月稀疏, 寥落星辰,更深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