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不知道该看地上,还是该看眼睛的地方的时候,她的“怪兽”头一把被人拎起。
拎起的人正是齐瑢。
不过,此刻他已经变成了安平的模样。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本来想睡的,只是宫人刚刚做好了怪兽,就想着试试!齐瑢哥哥,你上一世最喜欢奥特曼,这个怪兽叫什么来着的,我都不记得它的名字了,你能不能想起来?”
“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了?”齐瑢戏谑地刮了一下齐珉的鼻子。
“我是认真的!还没想起来?”
“想起来了。上一世你是我的小娇妻,我宠你爱你,这一世也是宠你爱你!”
齐瑢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呀!你真的想起来啦?”齐珉追上齐瑢,追着问。
“嗯!”齐瑢又刮了追上来的齐珉一个鼻子,“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那,齐瑢哥哥,你知道我很伤心吗?”
“伤心?有什么好伤心的?”齐瑢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走,“我先去睡觉了!你快点睡啊!”
“且!什么嘛?根本没有想起来!”齐珉站定!
她的眼泪簌簌流下!
此时,她身上的垂丝海棠正懒洋洋地被丝线精巧地缝制在了她的短襦上袄上面,一副“东风无力百花残”的倦意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风密雨骤下的“绿肥红瘦”不知是哪个能工巧匠用流苏工艺表现出它的婉约和柔美,可是,它却毫不知趣地牵动齐珉此刻的思绪。
那流苏的一步一摇晃倒恍如她滴下的泪珠子,红色的相思味道,白色的忧伤滋味,淡绿色的哀伤口味,齐齐地聚拢来,给她讽刺。
那好玩的“怪兽”此刻也是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她不在玩弄这个“怪兽”了,赶紧把它给专门扮演的太监吧!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是不愿意再碰了!
她坐到了主殿的椅子上,好好地坐着,静静地坐着......
正元宫的主寝殿内。
拓跋澜和拓跋允正在说话。
这整个大觐皇宫,也就拓跋澜和皇兄走得近,因为他们说得来。
所以,拓跋澜觉得自己仗着皇兄的宠爱,在宫里也有一席之地。
拓跋澜说:“今个儿臣妹还有一些课业上的问题后来去讨教锡兰太子了。从臣妹和锡兰太子的交谈中,臣妹听这锡兰太子说他的父皇很忌讳我们大觐国的女人。”
“齐瑢亲口这么说的?”
“亲口这么说的,一字不差!皇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锡兰根本不把皇兄放在眼里。”
拓跋允皱了一下眉,心想,自己这个小皇帝,还要听从母后的一切命令,谁又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拓跋澜见皇兄不开口,又道:“皇兄,臣妹还觉得,这个锡兰的太子和他的妹妹不是一般的兄妹之情。他们,他们。”
这个事情倒是进入了拓跋允得多心里了。
而且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心里的。
“他们怎么了?”
“他们像是一对!心里只有彼此,没有别人!”
这把刀子又插得深了一点。
“他们只是兄妹感情特别深而已!”
“不是兄妹感情,就是那种男女之情!瞒不过我的!”
“......”
“皇兄是不是也喜欢锡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