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瑢看着这个孙顷。
他第一次亮出暗探身份和自己见面,居然就是为了杀齐珉?
那么,他和刚才刺杀齐珉的刺客有什么关系吗?
于是,他问道:“你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个?”
“正是!臣知道太子殿下很为难!可是,性命攸关之事岂容儿戏?”孙顷跪在地上,诚意十足!
“你怎么会有这个消息的?你此番前来所述之事,父皇可曾知道?”齐瑢一脸怀疑。
孙顷道:“太子殿下,微臣可是您的一派啊!就算是皇上,他也不会站在您的立场上为您考虑啊!”
齐瑢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我杀了我皇妹,你可知,皇妹是父皇最爱之人。我要是杀了她,父皇怎会放过我?你可知道你的这想法于我是有害无益啊!”
“那只要以后有刺杀三公主的时候,太子殿下莫要出手!”
“这办不到!要我珉儿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殿下就这般宠爱公主吗?”
“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会杀我呢?而且我在锡兰皇宫危机四伏,都是她一一帮我摆平!此番,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就算齐珉真的要杀我这个哥哥,我死在她手里也没有怨言了!”
“殿下真的就这般决定了?”
“是的,决定了,至死不渝!”
孙顷看着没戏,就告辞而去了。
齐瑢望着这个人扮做太监越走越远的身影,嘀嘀道:“此人并非完全效忠父皇,又知道此等车越皇族的秘辛,究竟是什么身份?”
此刻,齐瑢觉得隐约有一股潮流在暗暗涌动,而且这股潮流并不是针对自己,反而还可能会帮到自己。
只是这股潮流到底是什么力量?是何方神圣?
他实在捉摸不透!
。。。。。。
正元宫。
柳亸莺娇,花明柳媚,春光甚好!
“圣旨都拟好了?有没有按照我说的拟旨?制诏锡兰国三公主齐珉,幼小敏慧、扶弱仁心、知书贤淑、恭良懂礼,随兄长一并入大觐宫翰太学受训,伴读御前,深慰朕心。望能和大觐陛下联姻,特赐龙凤呈祥玉璧一对,白槿丝贡缎两匹,珠宝两箱,黄金万两!”
菊公子来拓跋允书房的案前,拿出那李长庚带去宣旨的圣旨读了起来。
也只有他,能够随意进出皇帝的书房。
也只有他,能够随意翻取龙案上的奏折和圣旨。
也只有他,敢读出拓跋允心中根本不敢说出口的话。
“这就是你到宣旨的时候又把李长庚给叫回来的那道圣旨?哦,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拟了旨不宣的啊!皇上是要留着干嘛的?”
“哎呀,朕不是怕,怕齐珉以后再也不理朕吗?”
“皇上还有害怕的时候?”
“有啊!”拓跋允即使害羞,但是也不否认,“朕好不容易等到了齐珉能和朕多说两句话,而不理那个齐瑢了,真怕她一不高兴,也不理朕了!”
“不会的。齐珉公主既然能自愿回大觐皇宫,那肯定不会不理皇上的!皇上放心好了!”
“真的?”
“嗯,是真的,肯定!不过在下有些更好的摄心大法能够帮助到皇上。俗话说树怕三摇,女怕三撩,如果皇上有心,齐珉公主一定会金石为开!”
“什么办法?”
“这锡兰和车越皇子们来大觐也有小半年了,此时也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陛下何不效仿锡兰国举行一些春猎、花卉春日祭、曲觚流觞之类的活动。请一些邺城的风雅之士、名门贵女,顺便连着车越、锡兰的皇子们一起,自然也就少不了陛下心心念念的齐珉公主了。”
“到时候,朕就可以找机会多和齐珉在一起了!”
“陛下高明!”
菊公子正高兴地把玩自己扇子上的玉坠儿之时,门口的传唤太监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此时,菊公子看道拓跋允顿时变了一个神色。
他识相地说道:“太后娘娘驾到,皇上还是出去迎接吧!毕竟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哼,世界上怎么会有想毒杀自己孩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