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长公主的夫君宁疆侯曾经是晋朝的王家大族。如果此次说她有私心,和东晋御史大夫王瀚暗通曲款,很是说得过去啊!”
楚国舅一脸的奸笑。
“我要听实质性的。”
“明日朝堂之上,臣会有本启奏!参她拓跋婉和她两个儿子一本!一定让她再无翻身之机!”
楚国舅眼神怔怔,张开了手掌又狠狠握紧,仿佛那拓跋婉的咽喉就在他手里一样!
“那我明日就静候佳音!只是国舅上一次让皇上把布防图交出来,皇上气得给了齐珉一剑,这一回会不会把金銮殿给拆了?”
说完。
面具少年便飞身走了。
。。。。。。
次日早朝。
乾元殿前点卯时分,大觐的文武百官便仪容整齐地踏进正殿,面见天子和太后。
拓跋允已经在龙椅上正襟危坐。
他头戴金色九珠冕旒,身穿明黄翠羽金线的鼎成龙升图案衮服,镶织锦缎水纹襟边。
身后两名近侍宫女手持伞盖,阶前御林军的前导。
太后仍是“垂帘听政”。
她仍旧是头戴包金镂空宝石莲花宝冠,着对襟深蓝色祥云大袖袿衣,水蓝月牙白百合图案褶裥裙。
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坐在“飞龙在天”的帘子后面。
在文武百官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拓跋允宣了“平身”,就有人启奏了。
启奏的是国舅爷。
百官们一听他说话,便各个神情严肃,不敢吱声。
“启奏陛下!臣有本参长公主拓跋婉私通东晋之罪。长公主作为宁疆侯夫人,掌握着大觐兵权,支配明光骑。本常年驻守边城。只是近年他的两个儿子因和东晋走得近,有私通敌国之嫌,所以搁置在家。但也不能因此事而通敌叛国。”
“国舅口口声声说通敌叛国,可有罪证?”拓跋允问道。
“有!这边城布防图现在已经在东晋御史大夫王瀚手上。东晋正准备向我大觐发兵。”
“哦?居然有此事?朕怎么没有收到边城的军事奏报?难道是国舅爷的消息比朕的还要快?”
拓跋允一听到国舅爷开口,就知道此人要满嘴的信口雌黄了。
他也没有雷霆大怒。
自从齐珉的事情以后,他发誓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现在他是越来越好。
此时,他用齐珉的方法,虚与委蛇,暗度陈仓,让国舅爷露出缺点,然后再给他致命一击!
果然。
这个国舅并不怎么聪明。
拓跋允已经抓到了他的一个漏洞。
底下的文武百官给跟着笑了起来。
国舅爷没想到自己会说漏嘴。
于是继续参奏道:“陛下,微臣不是消息快,而是微臣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人,他向微臣揭发了拓跋婉和东晋私通的证据。”
“谁?”
“宁疆侯府大管家蒋泽!”此时。
皇上和朝臣的脸上一片肃杀!
乾元殿内的空气凝结成了冰雾!
国舅爷继续说道:“宁远侯的两个儿子王震和王猛和东晋私通以飞鸽传书,他们的老管家都有亲眼所见,并且东晋传来的书信还叫他去烧毁,可是蒋泽管家知道此事牵涉重大,就暗中留了下来,现在一并带上朝来。”
“ 蒋泽何在?”
“正在殿外!”
“宣!”
“宣蒋泽!”李公公立刻传唤。
说着。
一个身穿栗色土布上襦,褐色胡服裤衩的老汉畏畏缩缩地走上了朝堂。
这个人虽然畏缩,但并不害怕,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到处乱瞟。
一个老臣看不下去了,厉声道:“见了陛下还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