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货还是我的义兄?嘿嘿!
我不敲你的竹杠敲谁的竹杠啊?
于是,她立刻笑逐颜开地凑到了虞淳面前,嬉皮笑脸地问道,“那义兄会出多少份子钱?”
虞淳嬉笑的脸,在听到“份子钱”三个字后一愣,问道:“什么是份子钱?”
他这个不通世故的人,遇到了现代词汇,更加没有脑子能够应付!
“就是随份子啊?”
“份子钱啊?”
齐珉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等于是直接问“你给多少钱?”
“啊?”
虞淳还是愣在那里。
哼!看来不是人傻钱多,而是故意装傻?不是吗?
份子钱都不出,还什么义兄妹?哼!我以前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结交的?
齐珉生气地说道,“画个圈圈诅咒你”的时候,拓跋允已经听明白了,说道,“就是礼金!”
然后,他对齐珉说,“两国交好,友邦来贺,珉儿和义兄又是义结金兰,义兄能够专门为我们祝贺,此情意胜过任何金银珠宝!”
哼!
齐珉可不想听这等冠冕堂皇的话。
她的心中有一条至理名言:
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是她脑子里固化的概念!
过日子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吗?
哪一样不要钱?
做皇后又怎么啦?
做皇后开销更大!
穿着要体面、宫人要打赏、偌大的皇宫还要不时地维修,偶尔还要摆个宴会什么的、最好还要出去巡游巡游,那不都是要花钱的啊?
“哼!没钱,你这个做老公的养我不成?”
齐珉气呼呼地坐下了。
众人都没有听明白齐珉说的老公,养我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齐珉订了婚以后怪怪的。
拓跋允虽然也没有听明白齐珉的话,但是,他知道齐珉在为什么生气。
于是,他凑到齐珉面前低声说道:“大婚后,整个后宫都是你的!朕的小金库也归你管!”
齐珉一听这话,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打了强心针一样!
她眼睛一亮,高兴地问拓跋允,“真的?”
拓跋允看到这个一向聪慧过人的齐珉变成了小财迷的模样,又气又好气地点点头,“朕的话岂有儿戏?”
齐珉一下子跳了起来,还在空中做了一个“耶”的手势!
然后,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太学,不是只有自己可以随性的地方,然后赶紧端正坐姿,道了一句,“谨言慎行!嗯嗯,谨言慎行!”
拓跋允看着她此番的模样是哭笑不得!
骂也不是,打也不是,讲理更是讲不清,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是什么都得自己接着!
不过。
有一点让他觉得非常高兴。
那就是齐珉的性格变得开朗了。
以前的齐珉一直一本正经、郁郁寡欢,小小年纪像个小大人一样。
虽然只有八岁,可把别人八十岁的事都经历了。
现在。
齐珉是没心没肺地活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样子是十四岁的未出阁大小姐,可内心却是童心无邪一般,叫人好生怜爱。
此时。
禁足期满,已经来太学,却一直不敢多说一句话,仿佛透明一般的存在的拓跋澜摘下手上的一对碧玉手镯递到了齐珉面前。
“齐珉!未来的皇嫂!”她吃过一次亏,知道要巴结好齐珉了,很是套近乎地说道,“这是汉室遗留下来的玉镯子,据说是卫子夫皇后戴过的,现在是价值连城。如果齐珉不嫌弃,就收下三妹妹我的贺礼吧!”
这副手镯不光是古董,还是拓跋澜的母嫔留给她的嫁妆。
价值不菲不要说,还有特别的纪念意义。
但是此时,拓跋澜权衡利弊,觉得送给齐珉,重新讨得皇兄的宠爱才是首要的。
果然。
拓跋允高兴地说:“三妹能为皇兄祝贺,皇兄很是欣慰。齐珉,你就收下吧!”
齐珉已经忘了拓跋澜是谁了。
更忘了她欺负自己被禁足三个月。
此时,拓跋澜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拓跋允还允许自己收下,她当然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