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宁勇猛不假,但,他终归是一个人。
在曹彬赶到城墙后,先是统帅前排盾兵,将刚在城墙站稳脚跟的曹军推到了云车上。
再是组织守军,以盾兵为先,枪兵在后,弓弩手点射的阵型,将曹宁围在了中间。
“彬儿,还是你有办法!”
“哼哼~让这个曹宁嚣张!?等一会儿,定要让他跪下来求我!”
曹彬却在一旁摇了摇头。
“兄长, 我们的士卒,久不经战阵,能做到现在地步已经是极限了。”
“唉!若是我有西川武卒,曹魏虎豹,何惧这个曹宁?!”
等曹豹再一次望向曹宁,只见盾墙已经被冲出了一道缺口。
一整天的高强度作战,郯县守军的体能、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
别说拦住曹宁了,就是握着兵器的双臂,都早已颤抖不止。
“可惜……可惜没能侵住这曹宁!”
“否则,曹操必然投鼠忌器!”
曹彬快步走到城头边上,极目远眺,望向曹宁退走的方向不住的叹气。
若是自己麾下,能有一员猛将……
曹彬深知自己不是猛将类型,但在战场上,军阵并不能做到一切。
就像今天,盾墙已经搭好,长枪林立,弓矢充足。
但依旧无法留下曹宁,曹彬相信,只要自己麾下有一个一流武将,能够在这样的战斗中拖延对方主将半刻钟,那么今天的战果还将成倍扩大!
夜月之下,曹宁浑身赤红,身上的鲜血还未冷却,缕缕热气不断地在他的身边萦绕。
在曹宁眼中,今夜的月亮是猩红的。
此时的他,看什么都是红色,满目赤红,盔甲上不住的流下粘稠的血浆,枪尖上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血滴。
曹宁的形象,注定要定格在今夜每一个活着的人的心中。
…………
伴随着曹军的首战失利,南面的刘备也在糜竺的鼓舞下,向北进军。
相较于曹军的连日征战,扬州军的士气、体力正在巅峰。
“报!都督!”
“东陵亭处发现徐州军马三千余人,声称要与都督当面相见!”
“哦?当面相见?”
岳飞眉头轻皱,想不通对面的用意。
而一旁的副都督,却是个暴脾气。
“见?鹏举何必与他相见?”
“彼辈只有三千人马,只给我百骑,看我不戳他十万个窟窿!”
在刘备军中,能直接称呼岳飞为鹏举的,只有五个人。
第一个当然是刘备自己,其次就是刘备的二弟、三弟,典韦、张飞。
然后是辅佐刘备成此基业的崔浩、皇甫真。
“翼德,莫要冲动!”
“古人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且先看看对方是何打算,再做决定不迟!”
“哼!鹏举就是太过仁慈!等到我们攻完了心,他曹操早就把郯县打下来了!”
“到那时,大哥北望中原的战略,又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看着张飞嘴上不饶人,却还是乖乖坐下,岳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扬州军于晌午时分行进至东陵亭。
与扬州军的数万步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广陵军那可怜的两千余人。
可怜广陵太守,领到御敌,连三千人的精兵都凑不出来。
“前方可是岳飞,岳大都督?!”
“在下岳飞,岳鹏举,不知太守大人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