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师古早被五花大绑去了晋军。
“叮叮叮!!!”
垣曲城头,鸣金声大作。
太鸾、白乙丙看了看城头白起的脸庞,又不甘的看向晋军离去的方向,只得暂且回城。
“将军,末将解救不及,请将军降罪!”
“将军,师古将军被擒,亦有我之疏忽,还请将军降罪!”
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人,白起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适才,那女将暗器击发,明显有一声手下留人自晋军中传出。
我料,庞将军暂时没有大碍……”
下面三人面面相觑,眼下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亦或者说,他们的脑子已经被吓的暂时宕机了。
要知道,庞师古可是大明元老。
若是在这一战,折了庞师古,那他们几人也逃不了干系。
几人的姓名,也就上了孟良的黑名单,再想翻身?
难上加难!
“那……将军,我们此时该怎么办?”
“怎么办?唯有坚守待援!
此战我们只是诱饵……”
白起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帐外探马来报。
说是垣曲西面也出现大量晋军,为首的大旗上写的也是高字。
不用想,这附近还能姓高的,只高干一家了。
“将军,既然高干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山狮驼他们也来了?”
白起等人没想到高览军中,竟有一将武艺胜过庞师古。
也没想到庞师古会被敌军生擒,自然盼望着有多余的援军赶紧到来。
可眼下的情况,真的会让白起等人如愿?
答案是否定的。
高干撤出安邑、谢良时,将城中的粮草焚烧一光,大火蔓延至大半个城池。
此时的山狮驼等人还在忙着灭火、安顿百姓,哪来的时间赶来垣曲?
“我看未必!
高干等人敢兵临垣曲,必然是身后没有追兵,否则他们应该会选择绕道王屋山,直入冀州地界。”
听着白起的分析,众将刚刚燃起的希望又一次破灭。
“主公的军马肯定就在后面,只要我们能守住垣曲三天,晋军必然溃败!”
白起扫视着众人,声音铿锵有力。
单手抚着孟良给他的游熙剑,一双犀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云雾,看清晋军的布置。
“传令!许褚带军,于四门放置水缸。
太鸾领军,于城内筑起丈高土墙。
白乙丙!去找井水,用井水打湿皮毛,铺在东、西两侧城墙上!”
“末将遵命!”
三将齐声应是,但心中却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这三条军令,三人可能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而白起却能瞬间将三个方案全部说出。
四门放置水缸,是防止地方挖掘地道。
当地道挖到水缸下面时,水缸中的水就会剧烈震动,从而引起守城军的警觉。
筑起高墙,一来防止敌方登上城墙的士卒看到城内布置,二来可以有效抵御敌军的投掷物。
毕竟,战国时期出现过投石车,身为华夏历史的顶级统帅,白起如何能不防?
打湿皮毛,搭在城墙上,是为了防止敌军火攻。
要知道,这垣曲仅仅是一个不大的小城,甚至可以用残垣断壁来形容。
这样的守备硬件,光是火烧,都有可能烧塌城墙,更不用木质的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