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军师,一切都已经按照您说的布置好了。”
“江底木桩都检查过了么?没有偷工减料吧?”
“军师放心,所有木桩末将都亲自检测过。”
看乐就信誓旦旦的样子,阎象这才长出了口气。
上游的汉军被困死,这支水师的处境才算好点儿。
据细作来报,说是南面柴桑的汉军水师也出现了大批量调兵动作。
照这么看,柴桑水师都督刘仁轨不日也要北上,而他的首要目标一定是距离最近的阎象水师。
这也是为什么,阎象不与朱治死战,而是选择围困朱治。
“南面的汉军……有消息么?”
乐就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的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便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看这样,阎象也明白了。
南面的防线,不是投降了,就是被全歼了。
看上去,刘仁轨虽然被明军打的大败,但能力还是有的。
一想到这儿,阎象略有些悲哀的叹了口气。
“我大仲国的出路到底在哪?”
“朝廷为奸臣把控,各部军队在外竟无丝毫联系!!”
“说什么仲国第一武将:张勋、纪灵,也是被汉军打的节节败退!!”
“娘的,杨宏老儿,不知匡扶朝野,只知弄财争权!”
“仲国若是亡了,他那些财啊、权的,又能剩下多少?!”
阎象越说越激动,瘦弱的手掌竟将桌案拍出了道道裂缝!
这些话,已经不是阎象第一次说了。
自从袁术将史弥远提拔上来,阎象几乎日日抱怨,夜夜吐苦水。
“军师,有一言……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桥蕤啊……你我相交多年,有何话但讲无妨。”
“唉!实不相瞒,家父现居扬州,曾被汉王召见……”
不等桥蕤说完,阎象怒而大喝。
啪的一声将本就岌岌可危的桌案拍碎,全身颤抖的看着桥蕤。
“汝想说什么?嗯?”
“可是汉王许了你大好前程?”
“你现在是陛下麾下大将,那刘备自然愿意许以厚利,可若是仲国亡了,你觉得刘备还愿意给你高官厚禄么?!”
刘备: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我对二桥是真心的。
这桥蕤啊,据历史记载很有可能就是大、小乔的父亲。
历史考证,桥蕤死于公元197年,与二乔在皖城被俘时描述的时间与情况相符。
父亲去世后,二乔流离失所,最后逃奔皖城。
孙策与周瑜攻破皖城后,将俘虏的袁术家人及部曲也带到了皖城。
在这个过程中,孙策发现了这对国色天香的姐妹。
自然后面就将二乔纳为己有。
而那时桥蕤已死,负责照顾二乔的正是桥蕤的父亲:乔国老。
也就是后汉太尉乔玄。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乔这个姓氏,与桥字想通。
可以叫桥蕤,也可以叫乔蕤。
此时的太尉乔玄,也是单独居住在吴郡,所以才有了被刘备召见的事情。
“阎象,你怎么还想不通?”
“陛下并非明主,亦非雄主,生逢乱世他能够做这一方诸侯已是极限,何苦为他陪葬?!”
迎接他的并非阎象的话语,而是一个飞来的酒樽。
谁能想到作为文人的阎象会有这样的举动,桥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青铜制的酒樽稳稳砸在脸上。
淤血瞬间上脸,一大块青色于右脸浮现。
“身为仲家臣子,自当忠于仲氏!”
“呵呵!桥蕤,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贪图富贵,贪恋红尘?!”
“阎象!!”
“你休在这里夹枪带棒!别忘了,我才是这支水师的主将!”
“你是水师主将?!也不知道是谁对阵朱治三场,三场连败,你也好意思说?”
阎象伸手在身上找着什么,摸到块硬物伸手掏出。
众人看去,原来是这支水师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