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吱拉拉的打开,出来的人倒是不多。
看来这些羌人也是心知肚明,情知这位置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
那羌人吱吱哇哇说了一通,可高槐乃是中原人,对各地方言都有些听不懂,更不要说这羌族语言了。
但看对面那羌人凶神恶煞、手拿兵器的样子,一准不是来投降的。
“娘的,说的什么鸟语?!”
“且先与你高爷爷大战三百回合,看镗!”
声音未到,马鸣声已到近前。
这高槐的战马也不是凡驹,毕竟袁绍麾下,草原战马还是有条件整两匹的。
眨眼间便赶到羌将面前,是马乘风势、兵借马势。
鎏金镋在烈阳的照射下,更显耀眼。
在那羌将的眼中,高槐如同举着个太阳向自己砸来。
正当他惊诧之际,却也忘记了如何防守。
三十多斤重的鎏金镋不偏不倚的落下,那人皮包着骨骼的脑袋哪能接的了这玩意?
“噗嗤!!!”
西瓜炸裂的声音响起。
众人再看时,那羌将脖子上早没了东西。
一股喷泉式的血柱笔直的向着天空喷吐,仿佛在向老天诉说着不甘。
首战得胜,也算是给明军带来了个开门红。
至于蓝玉所说的不许胜,只许败,高槐表示这人实在不经打,一合不过就被自己斩于马下。
纯属活该。
其实,这还真赖不着高槐。
先前在袁绍麾下时,高家兄弟仗着自幼拜名师学艺,总以为自己武功高强。
再加上有着‘河北四庭柱’称号的堂兄:高览,二人在军中可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
但自从加入了明军阵营,武将们相互之间是三天一小比,五天一大比。
互相之间的实力,所有人都琢磨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如此,更让高槐感受到自己渺小。
时间一长,让他产生了一丝错觉。
那就是自己的武艺,乃是全世界末等,几乎可以说是最差的了。
这才使得刚刚高槐那一镗上来就用了全力,而对面的羌将也显然没有料到,竟然有人上来就贴脸开大!
“二弟!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大哥,那人实在不经打,我……这……”
慕容平出声打断两个活宝的隔空对话。
这是战场,如此行径岂不是让人笑话。
而慕容平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两人耍宝似的话语,让对面以为高槐只是一时运气好。
“首领!让我上吧!我一定为小弟报仇!”
站在一众羌将最中间的,是一个只有四尺高的‘树墩’。
正是土耳其第一猛将萨得麻!
“嗯,你去吧!”
“对面那武将不简单,你莫要轻敌。”
“放心吧!尔幕制!”
“区区中原绵羊,如何是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战马早嘶鸣一声奔出。
来者同寻常羌人一样,身上虎皮鹿袍,头顶一个毡帽,一杆硕大的金顶狼牙棒握在手中。
见着羌将气势不凡,高槐兀自打起几分小心。
两个力量型武将对冲,鎏金镋势大力沉,又兼顾技巧。
金顶狼牙棒属于钝器,但凡打到人必然造成真实伤害。
而这羌将似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顾着进攻,根本不做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