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一切，李凡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

此时，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这应该就是，

上古时期的那场，惊天动地，但是却被人为抹去的……战斗！

一场，

自己一直想追寻的，

人皇带领三族反抗天道的，战斗！

这战斗的场面很宏大，

到处都是仙魔。

那恐怖的虚影遮天蔽日，即便明知道是虚幻的存在，也让李凡觉得一阵心悸。

很杂乱，

很可怕，

而且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服饰或者旗帜，

反正李凡在一时间倒是分不清敌我。

当然，

作为人族的一份子，

他下意识关注的就是人族。

在这场厮杀中，

和庞大的妖魔鬼怪与各种异族相比，人族的身体，确实很小，但是他们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忽略。

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赤着上身的男子，手持一柄锋利的斧头，那斧面挥舞间，弥漫着日月的光辉，所过之处，虚空都被划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

远处一头体长百米的白骨巨龙正在虚空飞舞，张口间，黑色的龙息瞬间将下方近百人族修士化为灰烬。

而这个魁梧男子飞跃而起，那斧头带着碎天的威压之势，狠狠的劈在白骨巨龙的头顶，然后从上而下，一划而过，仿佛是最熟练的屠夫，在宰割猪羊！

噼里啪啦！

骨龙的身体开始破碎，然后，哀嚎间跌落下来。

砸在地上，好像一座山峰崩塌般。

那破开的头颅恰好就落在李凡不远处，里边白色的宛如神魂印记般的东西，好似被风吹动的火苗，逐渐熄灭！

“这是力牧！强吧？”就在李凡看的入神间，苍生道人凑到他身边，开口道。

说话间，

望着那道提着力斧，继续奔赴下一处的霸道的身影，眼神里，满是尊崇与敬畏。

在这之后，

他又指着远处那尊身穿青衫，立于一片风暴中的瘦高男子开口道：

“那是风后！”

被称之为风后的男子，此时真的宛如风神在世。

抬手间，

一道道龙卷从虚空中形成，然后朝着前方席卷，有三尊长着三对翅膀的似人似鸟的存在，方才冲杀而来，就被龙卷包裹，等到散去的时候，天地间只剩下几簇沾染鲜血的羽毛，如雪般挥洒！

“那边的是常先！”

随后，苍生道人又看向另外远处。

云端之上，一个身高五米有余的巨人，通体围着兽皮，手持一根不知道什么妖兽骸骨做成的鼓槌，正在擂鼓。

那鼓巨大如房屋，表面黝黑，其上散发着浓郁的妖气，每次擂打，天地都会随之轰鸣。

鼓声带着浓郁的杀伐之意，在战场上回荡间，哪怕仅仅是虚幻的场景，落在李凡的耳朵中，也有种热血燃烧，斗志昂扬的感觉，恨不得亲自上场，与人族携手，共同对敌！

“持箭的，是大鸿！”

“还有……”

苍生道人指着周围不断闪现的身影，仿佛对每一个都很熟悉。

如数家珍。

那种感觉，

宛如贴身护卫看到自己将军在前方奋战的激动与亢奋。

也许，

这些幻象，已经陪伴了苍生道人许多年，甚至可以说，这些，已经融入到了他的生活，是他记忆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然后，

就在某一刻，

正在讲解的苍生道人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连带身体，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