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把目光再次投向山巅。

李凡的身躯微微晃动，发稍灰白了一些，但眼眸里依旧波澜不惊。

而远处的天道至尊，用仅有的独眼看着李凡，神色平静的笑道：

“这样的手段，对我无效！”

“我的寿元，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只是，

说归说，

他背负在身后的手指，此时已经微微有些颤抖。

显然抗下这一击，并非如他说的那么轻松。

李凡微微摇头：

“一次无效，我就斩十次！”

“十次无效，我就斩百次！”

“山总会崩！”

“天总会裂！”

“而你，总会死！”

话语说完，

他身上的气息再次高涨，岁月大道与山河戒又一次融合，然后一柄与方才气息相同的混沌光剑，重新浮现在山巅。

挥舞，

又是一剑!

这剑光囊裹着无尽的力量，自此覆盖在天道至尊的身上。

而李凡额头上的黑发，悄然间白了一缕，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一条。

但这些，

他毫不在意！

云起云落，

苍茫万古，

每个人都仿佛隔着这一剑，看到了岁月和时光的流逝，看到了沧海与桑田的变化！

当剑光消失的时候，天道至尊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丝凝重，其手指抖动的频率也更快了起来。

这第二剑，看似依旧没有起到效果，但实际上，已经让他的身体受到了一些创伤，只是被遮掩了起来而已！

李凡神色如常，继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举臂，

出剑，

那剑光，一道接着一道，在此时仿佛不要性命般朝着天道至尊倾轧而去。

此时的场景，怪异的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本来应该是吊炸天的诸天乱杀，而现在却突然间变成了类似于打耳光大赛的模式。

而且是一方持续输出，另外一方默默承受的画面。

很不可思议！

甚至有些搞笑！

这么庄重的战场，你们居然在玩砍一剑，掉点血，再砍一剑，再掉点血的游戏，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太尊重观众？

完全没有美感啊！

其实还真是这样。

毕竟岁月之力，本就无形，自然不可能有多么绚丽的特效。

但越是这样平静，

蕴含的杀机却越恐怖！

试想一下，

这可是域外世界最强的大BOSS，而现在却只能靶子一样站在这里，任由李凡劈砍，而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单说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李凡此时战斗力的可怕。

李凡头上的白发开始增多，皱纹开始明显，不过是十几剑的功夫，他的形象就从一个青年，变成了六旬老人的形象！

而在这样疯狂的攻击下，至尊的面色也终于不再平静。

他的嘴角开始有血水渗出，

他的身上开始有血痕浮现，

就连那股傲然苍宇之上的气息，都开始变弱。

仿佛，

身上的锐气都被这些剑锋生生削去一样。

而这里的战斗，此时不仅影响帝神山，连整个域外都受到了波及。

每一剑斩出，域外的虚空都会静止和混乱几秒。

你可以试想一下。

正在走路的时候，脚步抬起来，顿几秒，再落下的感觉。

或者，

在上厕所的时候，哗啦啦，暂停，继续呼啦啦，然后再暂停的那种闹心。

反正现在的域外，就好像看电影遇到网速卡的时候，

画面动一下，

静止几秒，

再动一下，

继续静止几秒，

弄得所有人都有些神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