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凡想了想，然后道：

“在你之前说设定这个词的时候！”

是的！

当初空对自己说“按照设定，需要将叛逆者诛杀”的时候，李凡就已经心生奇怪，而当走到这里，看到眼前这一切之后，就彻底断定了出来。

自己面对的，

也许，

是一个上古科技那些所谓的真神，制造出来的，特殊的产物。

傀儡也好！

意识也罢！

反正绝对不是认识中的生灵。

更像是一种早就被电脑设定好的……程序。

至于眼前看到的这一切，也都是假的，不过是用一种光影技术形成的迷幻人视野的产物。

这种东西，其实在如今的外界，已经得到了不少普及，被称之为全息投影技术，但是就目前的水平来说，最多也只是有些新奇，但还达不到眼前这种以假乱真的地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凡望着那个虚假成像的女人开口道。

如果换做别的存在，也许早就暴怒了。

但眼前的女人却显得很平静。

她淡淡的开口道：

“我是那些神设计出来的为了延续和保护他们子嗣的存在。”

“我生于虚无！长于虚无！就连身体和意识，都是一种虚无！”

“所以，他们将我命名为空！”

“在他们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停留在这片海底。”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我在忠实的执行着他们临走时的安排，等待着他们的回归！”

说到这里，

她顿了一下，继续开口道：

“你很特别！”

“我觉得，你应该是众神中的一员！但却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背叛！”

“而众神设置的规则之力，居然也无法将你杀死！”

女人看着李凡，双手摊开，样子有些无奈。

李凡摇了摇头：

“我再说一遍！”

“我是人族的一员，和你口中所谓的众神，没有一点关系！”

女人看着李凡，用有些固执的语气开口道：

“不！在你的身上，确实有神的气息存在！”

李凡看着远处，缓缓开口道：

“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是人是神，我自己说的算！”

“倒是如今，我已经看到了你的破绽！”

“如果没有猜错，你以前表现出来的强势，不过是用某种特殊手段控制傀儡而施展出来的，而本体，其实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对吧？”

虚幻的女人倒是没有反驳，而是继续笑道：

“确实是这样！”

“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虚空，你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我依附在别的物体上呈现出来的幻影！”

“而刚才，我可以动用的手段，确实已经用完，所以，我杀不了你！”

“当然，你也无法将我杀死！因为，我永生不灭，我无处不在！”

话语落下时，

周围的海水突然间倒卷，然后化为一个庞大的水巨人，

四周的沙子开始簇拥，滚动凝聚间也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形状，

就连头顶的那轮太阳，在此时也突然间出现了人类的五官，嘴角上扬，仿佛在嘲笑李凡的不自量力，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吃完毒蘑菇后看到的幻境世界。

在这个时候，

李凡突然间想起一部叫做《超体》的电影，里边的很多情节，似乎和眼前的空有些相似。

在那个电影里，主人公露西身体粉碎了，但精神还活着，她连接了过去未来，可以变化为任何东西，电脑，电话，电视，树木，以至于可以控制其他人。

到了她这样的阶段，已经没有了生死的概念，生命只是一个形式，哪怕其中一个结束，还可以变成另外一种。

无处不在！

不死不灭！

这就是，

如今的，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