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兔捣药,金蟾炼丹,两人默契配合,大大加快了此前的药材处理速度。玉兔也巧妙安排,经常带着金蟾外出游玩。两人好不快活。
为了掩饰,玉兔每次带着金蟾外出的时候,不再常常提及月宫,而是说“金蟾的宫殿”,最后懒了,干脆说“蟾宫”。于是,渐渐地,人们都记住了,原来那个亮亮的地方,是金蟾的宫殿,是蟾宫!
这恐怕也是太阴星君没有想到的情况。
太阴星君很快找到了弓皇,核实了情况,确定了金蟾并没有撒谎。但弓皇也不知道乾坤戒的存在。于是,太阴星君想要找玄皇稍微打听打听。不想,玄皇为了甄选前往太皇黄曾天的四灵神君候选人,忙得完全顾不上她。
太阴星君等了很久,终于放弃了向玄皇打听消息的主意,径直向天庭一个角落飞去。
玄皇得知太阴星君离开,长长舒了一口气。毕竟,太阴星君所问的问题,正是他一个思想上的懈怠造成的。他当时就是嫌事情太多太繁杂,得知乾坤戒随便交给谁都行,他就任性地扔了下去。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一只蟾蜍捡了去!
太阴星君追问,他玄皇也不好说是他的任性操作造成的吧?
玄皇怎么也没有想到,太阴星君误会了。她以为玄皇这番操作,可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这种秘密甚至是更上面的神仙给的指示。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太阴星君离开之后便直奔那几个老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在太阴星君抵达之际,那几个老人正好在观测乾坤戒的动向。他们意外发现,乾坤戒辛竟然回到了天庭。他们着意观察,发现乾坤戒辛如今正在月宫中。正在这时,他们听到太阴星君求见。
“走,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几个老人说着,齐刷刷出现在了太阴星君面前。
很快,太阴星君便详细汇报了金蟾到月宫的事,并请示道:“请问,要不要给这个乾坤戒送去太阴出离魄?”
“顺其自然。”一位老人提议道。
“好。”太阴星君答应着,“那这个孩子……”
“他既然与月宫有缘,就留下吧。”又一位老人笑着说道。
太阴星君又答应了。这一次,她基本上笃定了金蟾与弓皇和玄皇都应该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否则,这些老头子们怎么都那么偏向金蟾?太阴星君回去后,仿佛玉兔带金蟾进月宫这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使后来听到大家叫她的月宫为蟾宫,她也没有打算纠正。
就在金蟾离开凤麟洲,前往月宫之后没有多久,便有人直接上门来找金蟾。很显然,他们已经知道,金蟾的手里既然拥有凤血石,恐怕不止一块。既然现在有人懂得如何炼制丹药,为什么不找金蟾要到更多凤血石呢?即使找金蟾进行交换,获得一些灵石,也是不错的,小孩子嘛,比较好骗。他们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行动了起来。
“金蟾?”伊耆听到他们的来意,有些惊讶,“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金蟾和玉兔去了哪里。”
“你们骗人!赶紧将金蟾交出来,否则,我们报官,有你好看。”他们开始威胁伊耆。
人越聚越多。大家的目标几乎都是冲着二十万灵石的交易之后的金蟾而来。
“你想让谁难看呢?”朱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很不耐烦,“我们现在找金蟾和玉兔都来不及了,你们还在这里给我们添堵,是怕我们找到金蟾他们吗?”
“你这说的哪里话?”有人反对道,“你知不知道,补灵丹这种东西,是非常难得的。我们也很希望能够获得它。”
“就是,就是!即使得不到补灵丹,我们能够得到凤血石去自己炼制,也是好的。”又有人附和着。
总之,所有的人都觉得,是伊耆、朱雀在控制金蟾他们,以便谋取暴利。但事实上,伊耆他们确实不见金蟾和玉兔,伊耆比较笃定地认为,玉兔一定是带金蟾出去玩了。
就在众人不依不饶,让玄武感觉头疼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他们既然认为金蟾玉兔出去玩了,那就四处找找,为难他们也无济于事。”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一个人很强横地说道。
“凤麟洲金隅。”对方很清楚地告知。
“金鱼?你是金鱼去鱼缸里待着,跑这里来干嘛?”有人嘲讽道。但那个人的话音刚落,就被周围的人悄悄拉了他的胳膊。
“你拉我干嘛?是金鱼,就该去鱼缸里待着。”那个人没有明白。
但是,很快,几个人拿着一个大鱼缸过来了,对着那个人就问道:“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们帮你进去?”
周围突然之间一片死寂。大家现在终于明白他们已经得罪了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在凤麟洲这个地方,大家虽然成天说“洲主”,但大家都知道,洲主的真名叫“凤金隅”。平时,大家都知道,但这一次,大约是大家都已经浮躁了吧,竟然只听到“金隅”二字,就嘲讽了起来。这也当真是房檐上玩把戏——不要命了。
“洲主,我错了,我真的没有听出来是您。”那个人吓得浑身哆嗦。
凤金隅没有说话,手微微抬起,挥了挥。
拿着鱼缸过来的几个人,抬着鱼缸出去了。那个浑身筛糠的存在兀自磕着头。
“回家吃饭去吧。”凤金隅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道,“以后仔细些,不要闹腾洲上的百姓,否则,我带大家去你们加吃饭。”
那人一哆嗦。在凤麟洲,一般只有人去世之后,才会被安排大家一起“吃饭”。凤金隅的这句话,很显然是提醒那人不要为非作歹。很快,那人就连滚带爬地消失不见了。
凤金隅又用他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想要我带人去家里吃饭吗?”
这句话的效果,犹如一块巨石从高空坠落大海中,掀起了重重巨浪。很快,大家都明白了,也迅速离开,犹如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