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干元亨前辈，您所说的应该是万虾长宁，嗯，墨干宁，对吧？”室听到这里，想起了台湾海峡和当时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的万虾长宁。

“万虾长宁？墨干宁？”墨干元亨反复咀嚼了两遍这两个名字，恍然大悟，“果然是我的好孩子，竟然活学活用到了这种程度！好啊，好啊。”

“墨干小子，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说说，你是不是一定要让你的孩子只是学你们墨干家族那点东西？”元始天尊笑着说道，“还是让他跟着我，学更多更有用的东西？”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傻小子竟然有如此造化。”看着元始天尊如此耐心地等着玄武当他的弟子，再看到那么多实体化的苦海水真切地出现在般若试练塔中，墨干元亨觉得自己再为难自己的老前辈，好像有些过不去了，他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笑嘻嘻地说道，“只要这个傻小子愿意当你的弟子，我墨干元亨当然不反对自己的晚辈有如此造化。”

玄武暗暗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为了他，伤了墨干元亨和元始天尊的和气。没有想到，竟然因为他冒冒失失找元始天尊要了听起来极为贵重的苦海水，墨干元亨不再阻挠元始天尊收徒，而是让他自己选择。这样一来，他拜师到元始天尊门下，倒也比较合适。毕竟，他可真的不想拜在鹿泉宗这群能力一般的人门下。倒不是他看不起他们，实在是他现在已经越来越清晰地体会到了孤独的美好。因为这种美好实在太美，让玄武越来越不喜欢各种纠缠，越来越不喜欢各种应酬和消磨。

只是，墨干元亨将难题抛给了他，这倒是让他知道一件事，如果他答应得太爽快，很显然是不行的。

“他们同意吗？”玄武硬着头皮，看着吕达冀他们，“那位爷爷同意让我选你当师父，这些爷爷和伯伯他们同意吗？”

吕达冀没有什么感觉，唐伯濡他们却颇为感动。这句话说明，即使玄武傻了，他的心里还是很认他们这些曾经关爱他的长辈的。有这一点，他们就感觉很好了。

“只要这位长辈想要收你为徒，我们没有不同意的。”吕达冀虽然心疼这样的好苗子自己鹿泉宗无法收下，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同意。元始天尊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存在。

“我不抢你们的弟子。”元始天尊笑着说道，“他既然又回到了这里，那就记名为我在鹿泉宗的弟子。”

“谢谢元始天尊。”吕达冀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我，你们要谢，就谢谢玄武即使可能傻了，还是惦记着你们曾经对他的好。”元始天尊笑了笑。他又何尝不知道，其实他们对玄武并不是多么好，反倒玄武不断在帮助他们成长。只是，他们总体上来说，还是因为玄武的作用和价值比较大，对他一直还算不错罢了。

元始天尊的话让吕达冀他们汗颜，但他们也明白，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如闭嘴。

“室，他说要跟我一起拜师。”玄武想了想，再次抛出难题。

“室不需要成为我的弟子。”元始天尊这一次很直接拒绝了，“我只收你当弟子，但他可以跟着你。”

“为什么不能收室为弟子？”玄武很纳闷。

“因为你已经教了他龙象般若功啊，他已经是你的弟子了。我收你为弟子，他就是我的再传弟子。”元始天尊明明知道玄武在装傻，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道，“我教你的，你学会了可以教他，但他不能叫我师父，只能叫我师祖。”

“这对室不公平。”玄武故意装出不开心的模样。

室很感动，他没有想到，玄武竟然会为了他如此努力争取。

“玄武，这位老爷爷说得对。”室打圆场道，“我能成为这位老爷爷的师祖，已经是莫大的缘分了。”

玄武不傻，室也不傻。他很清楚地知道，鹿泉宗宗主都如此敬畏的人物，别说是师祖了，就是祖师，也是值得的。这种好处砸在他的头上，只因为他傻傻地想要跟着玄武。室这时候有些好奇，如果他按照太爷爷的吩咐，直接找轩辕，跟着轩辕，会是怎样的情况。

“他傻，你也傻。”元始天尊笑着说道，“我怎么回事，收一个徒弟傻一个，就连这白捡的徒孙，看起来挺伶俐的，也终究是个傻子。”

“师父，您不是常说，傻人有傻福。”姜子牙笑嘻嘻地说道，“您看，您收了玄武当徒弟，我就有了小师弟，还有了小师侄，多好啊。”

“姜爷爷，玄武如果当了你的小师弟，玄武怎么叫你？”玄武故意又挑刺道，“叫你爷爷师兄？叫你师兄爷爷？”

玄武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长老们都微微一笑。确实，姜子牙来找玄武的时候，玄武只有五六岁，叫他姜爷爷理所应当。现在，玄武到底应该叫姜子牙爷爷呢，还是叫姜子牙师兄呢？叫姜子牙爷爷，那不是在打脸元始天尊？

“姜子牙，你教玄武，应该叫什么？”元始天尊明白了玄武的刁难，故意催促道。

墨干元亨笑着说：“姜子牙，你教玄武，私下让他叫你爷爷。”

很显然，墨干元亨是在老虎嘴上拔胡须。不过，元始天尊好像压根就不在意一般：“姜子牙，你赶紧教玄武，教会了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子牙感觉头皮发麻，这哪跟哪啊，问题怎么就到了他这里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