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忍不住同时哈哈大笑。
行了五六里路程,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锣鼓之声,二人举目望去,只见远处一百余名汉子身穿丧服,披麻戴孝,缓缓走了过来。
不多时便到了近处,左边一人手持哭丧棒,神情悲切,是个身穿黑袍的老者。
右边一人举着招魂幡,是个满身白衣的老妪,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居中马上坐着一个灰袍老道,斜背长剑,身材又高又瘦,枯木般的面容木无表情,双目翻白,竟是个瞎子。
秋风肃杀,一阵秋风吹乱了青青乌黑的长发,水柔青身子又是一抖,对郭义悄悄道:“郭大哥,这些人好生古怪,尤其为首三人阴气阵阵,咱们还是绕道走吧,免得遇了晦气。”
郭义向来胆大,虽见这些人古怪诡异,却未放在心上,笑道:“你别怕,且看他们有什么端倪。”
活音刚落,一个白衣汉子喝道:“二位闪在一旁,莫误了道长大事!”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条路如此宽阔,足下让我们避让,说不过去吧。”郭义微笑道。
白衣汉子大怒,也不答话,抽出朴刀,举刀便砍。
水柔怒道:“你这厮好生无礼!”挥剑攻去,刀剑相碰,只听当的一声,那汉子朴刀被震得飞了出去,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余下众人吃了一惊,默默的回头望向那骑马的为首三人。
过不多时,黑袍老者和白袍老妪走了过来。
白袍老妪森然道:“你这个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拦路,还不退在一旁!”
水柔青冷冷道:“你们这般阴森,显然不是好人,不知又要做什么歹事,我且要问个清楚。”
老妪突然狞笑道:“你可知我是谁吗?说出来你只怕吓破了胆子!”
“无论你是何人,都吓我不住的。”水柔青淡淡道。
老妪面色一沉:”穿黑袍的是拙夫阳别,老身便是阴离,黑白无常的名字你难道没听过么?”
郭义水柔青心头一震,黑白无常名扬四海,嗜杀如命,武功非凡,手段之辣,直是骇人听闻。
郭义上前供手道:“原来是两位前辈,在下久仰了,只是我们也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所以还望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