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准备宴席,为我女儿姑爷接风。”
两个下人遵命而去,不多时宴已摆上。
郭义亲自为段万仇斟满了酒。
“你们平安归来,为父高兴的紧,我们翁婿今日痛饮几杯,只是青儿你却不能饮酒了,只好委屈你了。”
“女儿知道,但爹爹你有病在身,也不要多饮了。”
段万仇摇头道:
“我没事,反正已经病入膏肓,走也得走的痛快,才叫英雄豪杰,我一定要喝个痛快,郭义,我们喝。”
郭义见他如此豪气,心下亦是佩服,举起杯来说道:
“岳父,你豪气干云,任何人也比不上你,我敬你三杯。”
段万仇哈哈大笑道,说罢连干了三杯。
“这几个月来,今日是最开心的一天,你们夫妻俩在外面那么多日子,不知道有没有吉凶祸福,我一直挂念,今日总算平安归来,为父也放心了。”
郭义热血上涌,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又起来杯来。
“岳父,你古道热肠,小婿感激,我再敬你一杯!”
说罢一口干了下去。
段万仇凝视着他,亦是热泪盈眶,颤声道:
“有你这么个好女婿,我就是马上归西,也值得了!”
说着一双手不禁抖了起来,心下激动无比。
水柔青在旁见了,泪水流了下来,哽咽道:
“爹爹,只要你早些痊愈,便是我们的福气,女儿我也一直牵挂着您,时时刻刻想回来看您,只是有事在身,一直脱不开身。”
段万仇转过头去,用手拭了拭即将流下的泪水,又转过身来,笑道:
“只要我们父子三人团聚,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今日为父高兴,须得开怀畅饮,郭义,我们喝!”
郭义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当即又连干了三杯。心道:岳父菩萨心肠,为人豪爽,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今天他虽然有病在身,但也得让他老人家高兴,老人家向来是铁打的身子,即使多饮几杯也不碍事,只要他开心就好。
段万仇虽然重病在身,但依然谈笑风生,豪气过人。
水柔青见了又是佩服又是担忧,想到爹爹病重,登时黯然神伤。
又饮了半个时辰,水柔青道:“爹爹,你虽然是铁打的身子,但也不要过度饮酒了,早些歇着吧,我们明日过来和你说话。”
段万仇咳嗽了几声,身子又抖了一抖,咬着牙。
“也好,你们去后堂卧室休息,明日我们再说话,你们去罢。”
郭义和水柔青出了大厅,走向后堂卧室,进得了房中,夫妻二人坐在床上,水柔青面色沉重,心事重重。
郭义待要上前安慰,却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登时怔怔不语。
过了良久,郭义才道:
“岳父虽然病重,未必不能痊愈,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总之天无绝人之路,肯定有法子的。”
“法子当然是有的,适才李叔叔已然说了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治得了爹爹的病,但爹爹不知为何硬是不肯求于此人,这可难办了。”
水柔青叹了口气。
“这个不难,明日我们偷偷的去找张无天,求他告诉我们到底是谁,不就成了么?”
水柔青又叹道:“话虽如此,但爹爹一向执法如山,张无天若是告诉了我们,爹爹肯定严惩不怠,只怕连累了他,这当真令人左右为难。”
郭义安慰到:“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我们尽力劝说,必须让爹爹说出实情,才能没法去请这个人过来为他治病,你说怎么样?”
“看来只有如此了。”
郭义上前在她唇上一吻,柔声道:“你累了,赶紧歇息吧,明日还的给爹爹请安呢。”
水柔青瞧着郭义,想起不久之后即将生下两人的孩子,心下一阵甜蜜,闭上了眼睛,过了不久便睡了过去。
郭义看着爱妻沉沉睡去,心下无限爱怜,给她盖上了被子,俯下身来躺在她的身边,过了许久,朦朦胧胧中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