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这三日内,又是欢喜又是担心。
欢喜的是白青云已然松口,担心的是说了实情之后又生变化,心中七上八下。
后来索性不再去想,便去客栈外的树林中练习掌法。
他的掌法本已炉火纯青,这时静下神来,又创造了十几招招式,一试之下,威力更增,心下不由得大喜。
刹那间又想起了李蓉珊的话:说她师父认为一个人的天赋是最重要的,否则无论如何苦练武功,也难以成为顶尖高手。
又想:其实何止武功需要天赋,便是手艺也是需要的,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便是这个道理。
每个行业中的状元皆是天分极高,没一个不是天资聪颖,像那一代名相诸葛亮也是过目不忘,才演出了那舌战群儒,骂死王朗的好戏。
韩信过目成诵,用兵如神,也是靠了过人的天赋。
想起了这些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心中又是一阵激动。
到了夜晚,又想起了水柔青,想起了她的花容月貌,心中激动不已,甜蜜无限,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醒来时正是第四天了。
郭义吃罢早饭刚要动身,忽然转念又想:不要急于前去,那白青天是富甲一方的财神爷,气派也大,不似寻常之人,他这种人必是起床甚晚,不如再过两个时辰再去不迟。
盘算已定,便向客栈掌柜的要了一壶清茶,自斟自饮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辰时左右,便出了客栈,飞身上马,向白玉庄驰去。
行了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白玉庄,守门的刘赵二人急忙上前过来迎接,客气了一番之后,郭义便向大厅走来。
此时白胜雪和李蓉珊早已在此等候,见他到来,分外高兴。
李蓉珊瞟了郭义一眼,娇笑道:
“三日不见,王公子你越发精神了,看上去像个养尊处优的花花公子。”
郭义脸上一红,窘道:“你又来顽皮了,你这丫头当真令人头疼得紧。”
三人又说笑了一阵,过了良久,白青天才进得厅来,面色沉重,显是有什么重要的心事。
郭义忙过来行礼,白青天摆了摆手道:
“王公子不要客气,你既然是小女的朋友,也是我白青天的朋友,你在山东做的是何生意,看你出手大方,必是富贵人家,就算不做生意,也定是官宦子弟,我说的不错罢。”
郭义早已想好了说辞,当即说道:
“在下以贩卖骡马为生,几年来也积攒了一些财产,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比寻常人家日子好的多。”
白青天笑道:“你太谦虚了,像你这么出手大方的人定是大财主一个,我们且不说这些了,还是谈正事要紧,不是我不给你长辈看病,只是现在有大事在身,令我脱不开身,等办完了这件事,再去给你长辈看病,你意下如何?”
“多谢白庄主,在下感激不尽,日后必当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