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你忠肝义胆,人皆敬仰,岂可如此妄自菲薄?”
于震天转过头来,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又慢慢的坐了下来,苦笑道:“姑爷,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仁心宅厚,我一向佩服,我再陪你饮三杯。”
郭义站了起来,拱手道:“于将军,今晚到此为止,我也不饮了,我们明天见。”
于震天忙道:“姑爷莫非怪我招待不周么?”
“于将军哪里话啊,只是我还有事在身,先回去了,多谢你今晚款待。”
郭义说完走了出去。
于震天送出了门外,回到房中,一头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郭义边走边回味着于震天的话,心下好生烦闷,又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行尸走肉般回到房里,对水柔青笑道:“夫人,我回来了,今晚没有喝多。”
水柔青见他故作欢颜,便知有事,当下也不再问。
“现在已是深夜,赶紧睡吧。”
郭义躺了下来,心乱如麻,待要将烦恼说将出来,又觉得好似不妥,只得强自克制心神,翻了个身强自睡去。
过了良久,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人心难测吗?”
水柔青望着他,听着他的梦呓,忽然激凌凌打了个寒颤,心道:郭义怎么了?怎么如此说话颠三倒四?莫非是?
想着想着不禁又打了个寒噤,喃喃道:“水柔青,你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惊一乍的,莫非受了你丈夫的影响么?”
郭义次日醒来,见水柔青若有所思。
“青青,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有心事?”
水柔青道:“没事,你出去操练吧。”
郭义心下疑惑,却又不便询问,只好闷闷的走了出去。
来到演武场内,只见胡得山和于震天早已在场内等候,于震天若无其事,上前向他行礼。
郭义道:“于将军不必多礼。”
然后对胡得山道:“大哥,今天看你的了,你先试一下。”
胡得山咧开大嘴笑道:“贤弟,你就是不说,俺也要初露锋芒,俺可不像你那般谦虚。”
说着把一百六十四斤的大铁棍向空中一举,大声道:“弟兄们,今天由我胡得山来当教头,你们要刻苦训练,否则俺可不客气,谁若敢违抗军令,就如此树一般!”
胡得山说完将大棍一个横扫千军,扫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上。
只听‘咯嚓’一声,大树断为两截,立时倒了下去。
众人见了皆是大惊失色,更有人惊呼道:“神力!当真是霹雳将军下凡!”
“再让你们看看俺的八八六十四路降龙棍!”
胡得山说着将大棍舞了起来,但见大棍如神龙冲天,势道刚猛之极,犹如狂风卷地,刹那间树上的叶子被震得满天飞舞。
众人又是看得呆了,于震天喝彩道:“好棍法!好手段!”
郭义赞道:“好一员虎将!简直是楚霸王再世!”
胡得山舞罢了棍法,大笑道:“弟兄们,以后你们也会这样了得,以后定会将敌人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众人齐声道:“不错!我们愿意跟你英勇杀敌!”
郭义大声道:“弟兄们,我大哥胡得山是第一流的虎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不费吹灰之力,你们只要跟着他苦练,以后也是虎狼之师,定可以所向披靡,自今日始,练习出众者,赏一两银子!”
众人齐声道:“多谢姑爷,我等必将万众一心,刻苦练习!”
郭义心喜:“向于震天道,于将军,你也舞一套刀法罢,让弟兄们知道你的手段。”
于震天笑道:“好,在下献丑了。”
说罢一抖一百五十斤的金背砍山刀舞了起来,但见刀风如山,猛烈之极。
刀风似惊涛拍浪,把远处的草木震得飘上了天空,接着一个力劈华山,将一棵大树一刀劈为两段。
众人又是惊得呆了,过了片刻才鼓声如雷,齐声喝采道:
“好!好一个花刀太岁,简直是马武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