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炮弹不断地落在河滩附近。
这个火炮的射距显然计算的十分精准。炮弹纷纷落在距离河水还有数十米甚至上百米的地方,刚刚好是河对岸的大炮打不到自己这边的火炮,却又能对登陆的敌军给予有效的杀伤。
在远处高地上观战的古贝斯卡诺夫等指挥官们见此情景,哭笑不得,说:“这条小小的河沟,居然还成了他们的屏障了。明明我们的射距比他们远,却愣是打不着他们……”
青龙国的弓箭手们也躲得较远,他们不是趴在掩体的后面,就是躲在树林子里,箭矢的射距也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即使在对方的大炮射程之内,也是近乎于火炮射程的极限了。
由于战线过长,联军的大炮很难发挥作用。他们又不像是后世现代化战争那样,炮弹的准备往往比较多,眼下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作战,炮弹的供应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古贝斯卡诺夫很心疼自己的弹药的消耗。
双方激战至将近黄昏的时候,联军还是不能打开局面。他们虽然有众多的人员登上了北岸,但是越往前冲,距离自己的火炮掩护就越远,遭受到的对方的抵抗就越强烈。
只要联军缺乏他们那边大炮的支援,江小龙就能充分发挥自己这边的火枪、火炮以及弓弩和箭矢的威力。
还有一个更讨厌的问题就是,每前进一步,似乎埋在地下的土制地雷、插满了竹签的陷坑以及其他的陷阱机关就越多,联军的作战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尤其是那些预先灌了油的小沟,蜿蜿蜒蜒地横在他们冲锋的路上,一旦被火箭点着就会燃起一堵火墙来,烧得十分猛烈。
古贝斯卡诺夫见损失太大,只好下令收缩战线,准备先在北岸滩头附近站住脚再说。但是对方却不依不饶,火炮和羽箭对滩头的打击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很快,又有几门抢运过河的大炮被对方的火炮所摧毁,一些刚运上岸的炮弹被打爆,滩头上顿时爆发了一连串的剧烈爆炸,扫平了方圆上百米范围内的各类目标。
随着联军的不断后撤,青龙国官兵步步紧逼,带火的箭矢似乎永远也用不完那样。联军登陆的官兵们抵挡不住,只好狼狈万状地又往河的南岸逃去。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是丢了武器,徒手泅水回去的。
两次攻击失败,古贝斯卡诺夫焦急地询问下属:左右两翼的攻击行动进行的怎么样了。结果收到的答复是:“他们没有火炮,比我们这边的情况还要糟糕……”
入夜,古贝斯卡诺夫举起望远镜望向对岸,由于天上阴云密布,对岸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除了河水哗啦啦地响之外,隐约还能得听到“乒乒乓乓”的镐头挖地的声音,以及“嘁哩喀喳”铁铲掘土的声音。
“这帮该死的家伙……”古贝斯卡诺夫愤怒地说道:“他们又在那里刨他们那些愚蠢的地雷和陷坑了……简直就是一帮子不可理喻的农民……”
他下令向对岸开炮,并且用步枪和箭矢向对岸发起攻击。但是由于能见度太差,所有的射击都只能是盲目的。而且这边一开始射击,对面就停下土工作业,开始反击。一时间,宽阔的河面两岸弓弩的弦声和箭矢的破空之声以及各种口径的枪炮声不绝于耳。
借着夜色的掩护,古贝斯卡诺夫下令炮兵和步枪兵前移,朝对岸的纵深处开火。江小龙见此情景却十分高兴。他下令由申屠豹带领一队神枪手和神箭手前出到岸边,专门对准出现大炮火光、甚至是步枪枪口火光的点位进行精准打击。这一下打得他们嗷嗷直叫。
每当大炮一开火,对面就有无数的火箭从四面八方射向这个曾经出现炮口火光的地方。联军不仅人员伤亡很大,甚至不时还会有大火引爆那些堆放在地上的炮弹。
那些步枪手也是,一开枪就会引来对方的无数火箭的反击。没多久,南岸的联军阵地上就到处都是一堆堆、一排排的熊熊烈火了。火光照亮了周围不小的范围,在火光中奔跑的官兵,往往会遭到河对岸神枪手或神箭手的精准而又凶猛的集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