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里,徐天满嘴鼻涕,浑身发抖。
抱着清玄道长的脚不敢松手,更不敢把头抬起来。
口中不停的哀求着:“道长,杀人的是朱元龙,我真的没有动手啊,求求你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绕我这一次吧。”
此刻的他,肠子早已悔青。
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干出这么蠢的事情。
竟然还想玩弄正一教。
怎么当初脑子一热,就信了朱元龙的邪。
正一教是什么来头?
传承上千余年的大门大派,门人弟子大多都是京城达官显贵的后人。
光是这一层关系,徐家即便是在京城手眼通天,自己父亲也绝对不敢和正一教当场闹翻的。
徐天很清楚,今天要是清玄道长不点头,就算是自己父亲来了,自己也必死无疑。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了。
不想找方毅报仇,不想在渝州闯出什么狗屁名堂,更不想还要做出什么榜样给家族看。
只想好好活着回去,便已经是万幸。
然而清玄道长脸上仍旧满是怒意,光是杀一个朱元龙,明显不能泄愤。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接班人,竟然死在了如此粗鄙的计谋中,心里就十分的窝火,气的不行。
看着脚下的徐天,腿上猛地发力。
呯的一声。
徐天整个人倒飞而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体内顿时气血翻涌,仿似排山倒海,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徐阶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主意竟然打到我正一教的头上来。”
清玄道长横眉冷对。
不过他从始至终,都并没有想过,徐阶会参与到这件事情。
在他看来,徐天没大没小,不知正一教深浅,徐阶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清楚。
“我是废物,道长我就是个不学无术,只想着吃喝玩乐的废物,求求您就当我是有个屁,把我放了吧。”
“从今以后,我可以保证再也不来渝州,一辈子都待在京城,哪里也不去了。”
徐天强忍着痛楚,不停的在地上磕头求饶。
家里还有这么多的家产,还有这么多的财富没有花光,还有好多女人等着他去上。
就这样死了,徐天实在是不想。
为了活命,他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的去舔对方的鞋底。
然而这番姿态,只是让清玄道长越看越觉得恶心。
“敢做不敢当,徐阶怎么生了你这个孬种。”
“你要是挺直腰杆,决然赴死,本道还会高看你两眼,可惜,你没这个种,那就下去陪我徒儿吧。”
手中拂尘轻轻一甩,便如一根根利剑,直指徐天咽喉。
“不要,不要!”
徐天发出绝望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