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正所谓听话听音，石秀已经从褚洵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其实是在维护自己，而且似乎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

“见过秦长老！”

石秀老老实实行礼，表现得很恭敬。

果然，这位秦长老态度虽然倨傲，但语气算不得多严厉。

“果然是个俊俏的小后生。”

秦长老道：“我名秦自立，秦氏宗人堂长老。我来问你，你是否杀过一个叫秦重的人？你杀此人之时，知道他是秦州城秦氏的人吗？”

原来是调查这件事？

石秀道：“禀告秦长老，我确实曾杀过一个叫秦重的人，但并不知他的出身。此人原本是元武宗分宗的人，但当时不知为何原因，突然变成了怪物。迫不得己之下，我偷袭杀了他。当时在场的人很多……”

石秀一五一十，把当时的情况述说了一遍。

秦自立突然严肃问道：“你当真不知他是秦氏之人？”

石秀道：“当真不知。”

这时候，褚洵插话道：“秦长老，关于这件事，我专门问过分宗颜长老。据颜长老说，武松他加入分宗的时间不长，与那位秦重其实并不熟悉。他不知道秦重的来历出身，也是情有可原。”

“嗯。”

秦自立缓缓点头道：“褚长老，你也莫怪我严厉，职责所在而已。我秦氏子弟，哪怕变成了怪物，也不是外人可杀！不过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那秦重并非我秦州城嫡系，这小后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否则嘿嘿！”

秦自立说到这里，一阵干笑。

否则什么？

石秀听得明白，秦自立话里的意思，假如秦重是秦氏嫡系之人，哪怕他真的变成了怪物，自己杀了怪物秦重，也要拿自己的命给秦重陪葬。

我靠！

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石秀心里暗骂，但表面上装得一无所知。

秦自立又问了几句话，因为有褚洵在旁边打圆场，场面还算轻松。

秦氏宗人堂，是个什么所在？

秦氏家大业大，族中子弟众多，宗人堂负责管理秦氏子弟事务，比如有秦氏子弟在外死亡，宗人堂就要查明原因，然后做出相应的处理。

包括捉拿杀害秦氏子弟的凶手，甚至直接出手斩杀！

石秀听得暗自皱眉，这秦家的行事风格太霸道，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

有人杀了你秦家子弟，你就有权将对方斩杀？

再一想，石秀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不仅杀了一个秦重，还在迷阵谷内杀了秦奚，如果说秦重算不上真正的秦家嫡系，秦奚肯定算，而且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嫡系。

一旦自己杀秦奚的事情暴露，以秦家的做派，岂不是肯定要派人来杀自己。

当真是个麻烦！

这秦州城秦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咦，你这小后生！”

秦自立突然端详石秀道：“我之前听人说，你只是个气旋境中期，现在突破了？”

突破了？

褚洵猛然扭头问道：“武松，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石秀道：“弟子之前确实是气旋境中期。但我运气不错，跟随汤怀汤师兄进了一趟迷阵谷，在那里遇到好机缘，侥幸晋级气海境初期。”

褚洵大喜道：“大善！就凭你这个武道境界，也配得上一个核心弟子身份！我看谁还敢对我香炉峰说三道四！”

听了这句话，石秀心里直冒冷汗。

元武宗内对自己的质疑，已经这样严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