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是你们从处刑台上顶着枭的追击冒险救下了我,我也还活着并没有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残破的房间内,凛月看着面前的众人听着他们彼此间的传话终于是弄懂了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刚刚开门的时候众人在听到自己说的话会笑话他,以及身旁的红狼又为什么会在见面的情况下就冲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的原因。
然而,有一件事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只见凛月缓缓转头看向了一旁独自趴在窗边,迎着微风,眺望着远方,眼神平静的就如同毫无生气的死水一般的小野。
他很在意这只先前和自己打过招呼的白狼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为什么自己先前问他死因的时候他会指着自己的心口。
回想刚刚。
当时他的理解是这只名为小野的白狼是被人刺穿心脏而死,但如今他们都还活着所以这个想法自然也就不再成立了。
既然如此,那么动作又意味着什么呢?
“那个你们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给我有一种虽然活着却如同死了一般的感觉。”
“小野他…”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很是为难的看向了小野的背影,最终在纠结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们还是选择了向凛月讲起了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和发生过的事情。
从一开始嚎叫山的初次相遇,他们命运齿轮转动的开始,再到后面躲避夜罗追击逃到了芦浮城,遇到了芦芦傲雪和她手下传说中的恐兽以及最后芦浮城的崩坏破碎。
雷之将神门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暴露遭受到了黑峰王刹军毁灭般的强势袭击,在这个过程中狼影为了保护他们可以安全离开选择独自关上传送门和牛公正副将共同迎敌。
五步谷的考验,最后更是亲眼目睹了牧云村的毁灭…希望的终结…
这一切的经历共同构成了一个表面看似美好阳光,背地却是那么凄惨的冒险,整个就像是一个还未书写完的悲剧故事。
然而悲剧故事通常只有两个结尾,一个是绝望到无法挽回的痛苦,一个是在最后关头付出未知代价最终逆袭的希望。
但是有一点他们没有对凛月和红狼说出来,那就是关于小野的身世之谜。
作为前任神秘消失的黑峰国第一王将的孩子,这个身份放在现在未免实在是有点太敏感了很容易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一边,听着众人口中的经历让凛月心中不免一颤看向了靠在自己身旁的红狼。
心想:哎,最深的羁绊从自己眼前消失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很绝望吧。
“这些事情看似每一件都十分的沉重,实则真正打垮他造成现在这个情况的是我们在救你路上,最后所发生的一件事情。”
“嗯?那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凛月不解的发问,所有人都不禁同时沉默了下去。
最终,还是冰流叹了口气打破现状严肃的看向了他。
“试问有一天当你最重要的人突然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与你死战,你会如何?”
凛月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低头开始思考冰流刚刚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
冰流…洗月…大壳…五步…他们之中谁会是小野最重要的人…
不…这其中…好像少了谁的名字…
【注意:不是喷喷蟹!】
“等等,莫非!不…不可能…可是!”
凛月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词“兄长”,但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他就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想法表示了不认同。
在他听来众人口中所讲的故事中小野的兄长是一个极其关爱他的人,这种关爱甚至高于所有人,所有一切事物。
他能感觉到这股关爱正隐隐朝着一个更深层次的情况发展,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对方又怎么可能抛弃小野做出那种事情。
可是除了这个答案凛月实在想不到究竟还有谁能让小野如此为之动心,从一个阳光开朗的狼变成一个郁郁寡欢的狼。
然而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一个浑身鸽子装的,奇怪的狼说过的一句话。
咕:一旦排除掉了所有可能,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即使再不可信也是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里,凛月面色阴沉的开口问道。
“那个人…在你们最后关头所出现的面具之下的模样…枭就是小野的兄长狼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