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里好像是……”

“我凡俗时期居住之所。”红叶开口。

“真好啊，像我凡俗时期，居无定所的，惨得嘞。”陆尘摇头，“当年在神族那会，最初的最初，我甚至都住过大街。”

大门被打开，越过满是刀痕的小院，二人步入了小屋之内。

一幅画像就挂在墙上。

那是一个五六岁小姑娘的画像，双手横举一把比她都高的长刀，似乎在笑。

“哇，原来你不是从小就面瘫？”陆尘摸了摸下巴。

“自然，话说我现在也不面瘫。”红叶瞥了陆武一眼，“当年不过是因为功法问题，需要时刻压制心底杀气，导致的情感表现障碍罢了。”

“哦吼。”登临传说，一窍通百窍通，这种魔神级武学原理陆尘自然知道。

陆尘随意地找到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红叶则是看向小小的屋子，似乎在怀念什么。

“你说…”陆尘摸着下巴，突然开口问道，“那件事之后，若是本尊小陆对你死缠烂打，这一次的结果会不会有些不同？能不能改变你身化轮回的结果？”

“……”红叶一怔，看向了坐在那里的陆尘，“我，不知道。”

毕竟，在那个轮回试炼之中，毕竟是幻境，那会自己接触到了魔神的境界，但是却因为陆尘放弃了。

第一次，那是自己第一次拒绝了武道，说不可能属实是有点自欺欺人了。

“吼吼，我立刻叫小陆过来死缠烂打。”陆尘摸着下巴，嘿嘿坏笑道，“乱你道心！毁你道途。”

嗯…红叶翻了翻白眼，起身离去，“走了。”

“唉，等我下啊，我路痴！”陆尘颠颠跟上。

若是当时陆武一念之差，那么现在的自己会如何？红叶低下头来。

证传说无非一念之差，哪怕是同一条路，一念明悟自身，我之为我，便是自证；一念之差，没有明悟，自身所想，未来就是傀儡。

二人继续闲逛，逛过鲛人所在之地，逛过之前的神门所在，逛过金陵，又逛过万里荷花所在之地。

微风吹拂，红叶的红色羽衣不断飘摇，人间的气息似乎略有回归，简单来说，逐渐像个人了。

红叶缓缓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陆尘。

“咋了。”陆尘好奇。

“我想过了。”红叶回头，开口道。

“想过什么了？”陆尘挑眉。

“哪怕当年陆武真的来向我……”红叶顿了顿，“如今的我，选择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哦？”陆尘笑呵呵的将双手笼袖子里。

“这就是我。”红叶笑道，“同时，陆武其实也不会主动，这就是陆武。”

轮回之气阵阵散落，笼罩了红叶，将陆尘与红叶分割开来。

“呵。”陆尘笑了笑，“哪怕受尽孤独寂寞？”

“我会尽量去承受的。”红叶笑道，“不过，也要谢谢你，陆武。”

“你看出来了。”陆武淡淡开口。

“我与陆尘一起过生活多年，对他很是了解。”红叶笑道，“自从来了这个地方开始，你就已经是陆武了对吗。”

“啊。”陆武点头，看向远方，“既然你有此志向，不必去想其他，我会帮你的。”

“你我相交多年，这一回，我就不说谢谢了。”轮回之气消散，红叶重返幽冥。

陆武：……所以，这是又被人甩了？可恶的陆尘，说我坏话就算了，还敢让我两次被一个人甩？罚你去幽冥界！闭关到死啊啊啊！

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