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舒服得眯上了眼睛，闻言有些无奈道：“他不捐也没办法，这块肉早就被盯上了，应该是老将军早有预料，要不然短短三天，是绝对做不到这个迅速干净的。”

方清客点点头，显然是跟她一个看法，道：“玉兰的事情他怎么说？”

“七年。”

方清客估摸了一下，道：“以他的天赋，七年最多评个高级研究员，这还要你们白家能护得住他，要是被人针对，恐怕副高都够呛。”

柳青却摇摇头，道：“你小看他了，也小看了他爷爷留下的人情，凶犁土丘的事情算是老将军给超研会背的锅，只要白家能护住他，有他爷爷给超研会留下的这份人情，他这条路想慢都慢不下来，以后说不定连老尚都赶不上他。”

方清客咂了咂嘴，仔细一寻思，道：“你这么说倒也是，不过想要赶上老尚恐怕没那么容易。”

柳青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同寻常，抬头看着他的下巴道：“你是说？”

方清客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上面的讨论已经结束了，最多半个月，老尚就能走马上任了。”

柳青忍不住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吐了一口浊气，身体也突然松垮了下来，显然最近也承受了不少的压力，此时才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很累吧？招生的事情和老尚的事情都结束了，过两天咱们出去玩玩？正好神囷墟这两天开放。”

方清客收起自己的将军肚，俯下身子，把下巴放在柳青的肩膀上。

柳青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往他脸上蹭了蹭。

两人脸贴着脸，闭上眼睛温存了一会儿。

咕噜咕噜咕……

“水开了。”

柳青睁开眼睛，拍拍方清客的手，让他去冲茶，自己则从办公桌后面的柜子中抱出一大摞文件，窸窸窣窣地翻阅起来。

方清客听到动静，回头看着全身心投入工作的女人，默默地叹了口气。

……

凌晨一点钟，梅奇结束了今天的掏粪工作。

他并没有回宿舍，就在12号车间里强行打起精神用水元素给自己和隔离服表面冲了个澡，然后坐在地铺上把自己趁着空隙记录的信息材料整理成文件夹，上锁封存，直接和衣而眠。

连续五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他又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很顺利地进入了梦境之中。

第二天一早，天黑没亮，当然，梅奇也不知道天亮没亮，反正不到五点钟他就醒了。

坐在地铺上想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进入梦境的时间变短了，难道说身体和精神的疲惫程度不仅和进入梦境的状态有关，还和梦境持续的时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