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洁雅回到了林二蛋的家,陈芳美眸闪烁:“莫非……她是在吃醋?”
林二蛋笑道:“你是不是看见女人就觉得人家在吃醋?快说吧,到底是什么正事?不是杨总说的那个‘正事’吧?”
“嘁,你什么脑子啊,不跟你胡扯了。确实有正事:咱们八里屯的田树根你还记得不?”陈芳问道。
林二蛋顿时恍然:“你是说,那个三十岁还没结婚的老光棍田树根?他不是外出打工回来了嘛,还娶了媳妇,新婚啊,怎么了?”
陈芳叹了口气:“她不是娶了罗盘岭的潘秀菊嘛,今天早晨,潘秀菊把田树根的娘,骂了一条街!我过去解决他们的家庭矛盾了,结果一去才发现,他们家的矛盾,还真不简单。”
林二蛋毫无兴趣:“媳妇骂婆婆罢了,还能生出什么事端?”
陈芳说:“他们结婚还没一个月呢,对吧?结果那个潘秀菊,前几天去了五阳市一院,查出来眼里长了肿瘤,视力严重下降,还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要治疗的话,费用可不是一般地高,至少要二十多万!”
林二蛋皱起了眉头:“凭田树根打工挣那俩钱,结个婚就剩不下什么了吧?你的意思是他要借钱治病吗?”
陈芳摇头:“还真不是那么简单。哎,潘秀菊的婆婆田大娘,就觉得这病来得蹊跷啊,就跟田树根私下里琢磨,是不是潘秀菊家早就查出了这种厉害的眼疾,才豁出去冲喜,其实就是骗婚啊!你想想,田树根那种人,还真配不上漂亮的潘秀菊。”
林二蛋点点头:“田树根确实长得不怎么样,还嘴角流口水。”
陈芳沉吟着说:“结果潘秀菊一听他们话里话外透露出来了骗婚的意思,顿时就炸了,已经骂了田大娘三天了,今天早晨,这是干脆跑到大街上骂了,说田大娘长着歪心眼,娶了媳妇不给看病,骂得那个难听啊。”
林二蛋沉下了脸:“田树根呢?那小子去干啥了?怎么不阻拦一下这个潘秀菊?”
陈芳说:“潘秀菊就是个泼妇啊,田树根根本拦不住她,像疯了一样。还是我带了几个妇女把她劝回家的。这个潘秀菊可是好狠的牙口啊,骂人都不带重样的,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啊!我今天还真是开了眼了。”
“不过,我能看得出来,这个潘秀菊的视力,已经明显地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听她说,医生说她如果不治疗,很快就会完全变成瞎子。如果是恶性的,还会有生命危险。即便是现在,视力也只有零点几。”
“可是,要治疗的话,首先要确诊是不是良性。结果,田树根连检查费都没舍得出。可能田树根也确实没钱了吧。”
林二蛋叹了口气:“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陈芳苦笑:“田大娘也不示弱啊,蹦着高地骂潘秀菊尖馋滑懒,什么也不干,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比母猪也强不了多少,婚前就有病,就是专门嫁过来骗他们田家给治病的!可是,潘秀菊家在结婚之前,还收了田树根家的六万财礼。现在要治病了,她娘家一分钱不出。”
林二蛋皱着眉头说:“这也太乱了,我都理不清了。这算什么事啊!芳姐,那你觉得,哪一方占理啊?”
陈芳尴尬地摇摇头:“我也觉得乱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林二蛋说:“我们去见见那个潘秀菊再说。”
陈芳就带着他,来到了田树根的家。
“你个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死笨玩意,田树根,你倒是说话呀!白睡了老娘这么多天,怎么着?老娘有病了,你就成缩头乌龟啦?你还是人生父母养的不?你特么就是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货!”
还没进门,就听到潘秀菊正在能量十足地狂骂田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