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蛋说:“下次你就喝慢一点。你酒量又不行,不用在我面前逞能。”
杨洁雅瞟了他一眼:“谁说我酒量不行?我告诉你,我的酒量是有弹性的。遇到对的人,就千杯不醉。遇到不对的人,一杯就倒。”
林二蛋笑道:“这倒是挺新鲜的,那我是那个‘对的人’,还是那个‘不对的人’呢?”
杨洁雅注视着他的脸,看了足有十秒钟,然后展颜一笑:“你自己去体会吧。”
林二蛋端起酒杯:“我觉得,我应该就是那个对的人。来,杨校董,你辛苦了,我敬你。”
杨洁雅端着酒杯,轻轻摇晃,鲜红的葡萄酒,与她嫩而白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灯光之下,更具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女人味:“对的人?不对的人?你小子压根就没有搞懂。”
林二蛋苦笑道:“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啊。这样吧,我干杯你随意,行了吧?”
说着话,他与杨洁雅叮地一碰,一口喝干。
杨洁雅翻个白眼:“看不起谁呢?”她仰起玉颈,也是一气喝下,还亮了下杯底。
赶紧拿过鲍鱼,吃下一个:“怎么样?我这酒量还可以吧?”
林二蛋点点头:“相当地可以。你喝酒的姿势,特别好看。”
“好看?”杨洁雅骄傲地眯起眼睛,“还用你说?”
林二蛋说:“我是说,你喝酒的姿势,就像是江湖小太妹,有点猛。”
杨洁雅穿着拖鞋的脚丫,就踩在了他的脚上,冷下了脸:“继续说?”
林二蛋苦着脸:“别搞这些小动作好不好?疼。”
今晚的杨洁雅,似乎特别喜欢‘欺负’林二蛋:“知道疼了?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林二蛋双手合十:“求你了,真的疼。”
“嘻嘻。”杨洁雅嫣然一笑,这才挪开了脚丫,“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有女生这么欺负你?”
林二蛋摇头:“这倒是没有,她们根本不敢。”
再次端起一杯酒,林二蛋说:“我再敬你一杯,只求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哈哈。”杨洁雅顿时笑得十分夸张,上半身仰起,胸前波涛汹涌,手中端着的酒杯,却异常地稳定,“好吧,我不欺负你了。来,干杯。”
林二蛋继续痛快地喝干,已经有了几分酒意:“这是第三杯了,既然你没有‘一杯倒’,至少就能说明,我应该是那个‘对的人’,呵呵。”
杨洁雅美眸闪烁:“嘁,还挺自恋。对与不对,谁又能说得清?佛说,对就是不对,不对就是对。”
林二蛋转转眼睛:“禅机深奥。”
杨洁雅再给自己倒上了红酒,摇晃着酒杯:“大道至简,有什么可深奥的?身处社会之中,就会被许多人为设置的规矩所累,佛所追求的境界,就是一种无人无我,其实也是一种很随性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