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西医的教授,见多识广,研究的病例之多,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他下的结论,基本上就是判定了石占林的必死。
此时林二蛋已经诊完了脉,雪倾城满怀希冀地看着他:“林二蛋,你有把握救活他吗?”
林二蛋点点头:“病人的情况很糟糕,脾脏破裂,随时会死,这位范教授,麻烦你让一让。”
“你?你是什么人?”范培增可是省立一院外科的第一刀啊!看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然要自己让开,他立刻就怒了,“你这是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雪总,你可要想好了!”
林二蛋说:“再拖延一秒钟,就是拿病人的生死开赌。”
雪倾城立刻果断地做出了抉择:“范教授,请你让开。”
见范培增仍然在犹豫,段江山一把将他从手术台前拽开:“过去吧你!”
站在手术台前的其他医护人员,顿时惊呼连连,全都避开。段江山表现得太虎了,还真把人家人吓坏了。
范培增教授被推到了墙角,差点摔倒,顿时怒吼:“混账!你们这是在犯罪!耽误了病人的治疗,就是在害死他!”
林二蛋此时,已经在石占林的脾脏部位,扎上了几枚银针,他双手不断地捻动着那些银针,站在手术台前的姿势,如钢浇铁铸一般地稳定!
此时手术台前的那些监测石占林生命体征的仪器,都在正常地运转。
雪倾城注意到,石占林的血压,已经是五十,八十!脉搏也已经慢了许多!很明显,这些数值,竟然还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下降!即便她不懂这些仪器,但仪器上的这些曲线图啥的,还是能大致看明白的。
段江山也盯着那些仪器,喃喃地说:“石占林,你个狗娘养的,可不能先死了,你还要给老子好好地再当几十年的兵呢。”
他说的话虽然粗鲁,但也是一种兄弟感情的另类表达,竟然把周围的医护人员,给说得眼圈红了。
林二蛋以一种奇奥的手法,不断地扒拉着那些银针,神情凝重,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回头一笑:“放心,他死不了。”
西医的教授范培增,虽然很生气,但他是相信科学的!
当他看到林二蛋施针的手法之后,他就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按照他西医的经验,病人的脾脏破裂,确实是必死无疑。手术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他范培增也确实见过中医圣手的施针,可他还从来没见过,在明知道病人脾脏破裂的情况之下,还敢出手施针的中医圣手,更没见过林二蛋这种奇奥的施针手法。
毕竟,万一救不活病人,施术的中医医生,就会承担极大的风险。
他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推了推眼镜,仔细地盯着手术台前的那些仪器。
手术台前的其他医护人员,当然是唯范教授的马首是瞻,看到他不再说话了,大家也就悄悄地站在他身边。
雪倾城虽然不想影响林二蛋的治疗,但她也是在揪着心啊!
她也在盯着那些仪器:“他的血压还在下降,脉搏更慢了。”
林二蛋说:“给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