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莺震惊失色,发现林均成此时左半边脸都溃烂了,右边脸紫红色的血脉纠结,狰狞可怖,乌黑的血水淌了半身,手里还沾着紫色蛊粉,衣衫凌乱,袍角血色斑驳,像被利爪撕扯过,碎布挂在身上,尤为狼狈。
这一看就是修炼妖傀禁术被反噬后的样子!
“兄长,师尊!林主教利用令牌闯入禁地,驱使禁地里被收服的妖物,私自修炼妖傀禁术!其心可诛!”
“掌门饶命啊!”林均成在禁地被南宫棠带领着百余名门人抓了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罪证如山,任他如何狡辩都枉然,只剩下求饶的份儿。
“按照本门律法,修炼妖傀禁术者,判处五百戒鞭,并受剥除灵根之刑,逐出门派。”南宫跃严肃道。
“掌门!掌门饶命啊!我也是一时糊涂啊!这几年我对长澜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不敢再有下次了!”
林均成说着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南宫跃磕头。
这刑法一旦受了,就是毫无疑问的一条死路,没有人能撑过长澜山执法长老的五百戒鞭。
南宫跃皱眉道:“这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见南宫跃态度强硬,林均成转而面向徵弦嚎啕,“好女婿啊!救救我吧!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了,莺莺马上就是你的妻了,你保我吧!”
他边说边往徵弦脚下爬,被玄焱一脚给蹬开了,“恶心东西,不许接近他!”
“你的好女儿刚刚已经跟徵兄解除婚约了,你还有脸求徵兄保你?真是笑话!”沈止道。
“什么?莺莺!你怎么不听爹的话!当真与徵弦解除婚约了?”
林均成气地一双浑浊的死鱼眼瞪地像两个铜铃大,林紫莺已经彻底傻了,一屁股瘫坐在地,现在不是做戏了,是真被吓哭了。
“徵弦啊!莺莺不懂事!她还是很在意你的!你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三天!三天后就是你们的婚期了啊!你不能解除婚约啊!莺莺当初为了救你,在寒骨岭……”
“够了!”
徵弦一听到寒骨岭三字就心生烦躁,寒骨岭事件仿佛变成了他的把柄一般,被林均成父女握着,随时拿出来压制他,压地他动弹不得,但这次他不会再被这父女俩牵着鼻子走了。
他强压下心头怒火,平静道:
“律法如山,我虽为峰主,也保不了你。”
徵弦此举,甚得玄焱之意。
“听见了没?师尊也不会保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徵弦!我没想到你是这种……这种忘恩负义之辈!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让莺莺救你!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为了你没了清白,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林均成软硬兼施,企图激徵弦一把,逼他就范。
徵弦没被激到,反而让玄焱火冒三丈,若非怕暴露身份,她早就捏死这个糟老头子了!
“老东西!你确定你家好女儿的清白真的是为了救我家师尊没了的?而不是和哪个野男人鬼混没了的?”
“你这死丫头!你什么意思!”林均成色厉内荏,恨恨蹬着玄焱,咬牙切齿,林紫莺也心虚了,叫道:“玄焱!你别血口喷人!”
玄焱冷笑一声,故意诈她:“你是忘了真言诀的厉害了?夜路走多了,总有撞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