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谨遵师尊教诲!”玄焱立马破涕为笑。
徵弦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玄焱,他总是严厉不了,这与他“严师”的风格大相径庭,若是换成男弟子,胆敢对他如此无礼冒犯,早就吃他几百戒尺,打的爬不上床了。
就连南宫棠当初也没少挨他的戒尺,才成长为长澜所有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存在。
可以说作为徵弦的弟子,身上都是一百戒尺起步的。
只有玄焱是个例外。
也许是因为玄焱是他收入座下的第一个女徒吧。
对于女孩子,总要多一份耐心,多一份包容,徵弦如是想着。
“师尊,你明日早膳想吃什么?徒儿给你做!”
“不必了,为师已辟谷,如今已恢复,不需要再用膳。”
“哦……”这刚学会的厨艺又失去了用武之地,玄焱很是惆怅。
“你回房歇息去吧。”
徵弦说着用法术将满地的纸屑清理干净,又将玄焱送到了门外,目送她回到水月轩,这才回身掩上了殿门。
这些年,因着身体那不可言说的秘密,徵弦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修行至今,只与林紫莺做过情侣,却是全程都被那个女人算计着,谈不上有一点点所谓的动心。
因此,他也不明白到底怎样才算动心。玄焱的出现,像一颗小石子,落在他沉寂了多年的心湖,漾起涟漪,微波粼粼,是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变化,还以为自己的内心仍旧是一潭死水。
他兀自将对她的偏心,看做了师父对徒弟的宽容。
他左右是睡不着了,便召唤出玄焱送他的弓箭——破晓。
忽然,又一幅画面闯进脑海,那春.宫册上的男人将弓箭的一端……
徵弦当即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该死!那破册子有毒!看过之后,就像刻在了脑子里似得,抹不掉了!
他方才居然由玄焱送给他的弓箭联想到了什么?!
这简直是对这把上古神器的亵渎!
同样的夜,夜不成寐的还有一人,不对,一魔。
玄焱的修为,早已用不着睡觉来恢复元气了,入长澜以来,也是时常发呆到天明。
左右她也是睡不着的,便施展了最高阶的隐身术,又潜入了徵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