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唔”了一声,紧闭双眼,嘴里骂骂咧咧,“我呸……本王……要什么、样儿的美、美男没有……你算哪、根葱……”
“……闲悠王,你醉了。”玖尘盯着她酡红的脸色,将一颗糖衣药丸取了出来。
“我没醉……你、你才醉了!玉荀,你真放肆!我要打、打你……”
凌熙看着眼前的人影,将他认作了玉荀,扑进他怀中,软软地锤他胸口。
玖尘扶住她,“你都醉成这样了……”
“我没醉……”
“我不信,除非……”
玖尘露出笑来,只是那笑如同荼了毒的罂粟。
他将那颗药丸凑近凌熙的唇,“除非你把这颗糖吃了,告诉我是什么滋味,我就相信你没醉。”
“我就、知道,你还是、离不开我……拿、拿糖果……讨好我呢……”
凌熙说着便将那药丸塞进了嘴里咀嚼起来,顿时皱了眉头,“这……一点也、不好吃……”
那药丸表面是一层蜜桃糖衣,里面却是苦涩难咽,有麻痹感知的功效。
眼看凌熙就要吐出来,玖尘连忙又灌了她一口酒,迫其将之咽下,“还说你没醉,这是蜜桃味啊……”
“胡、胡说,什么味道都没有……”
看来她的味觉都麻木了啊,玖尘心下了然,静待药效发作,让凌熙陷入昏厥。
一刻钟过后,他又拍了拍凌熙的脸,唤她也是毫无回应,整个人都睡地像一只死鸟。
“闲悠王,既然你都送上了门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取你一点魔凰血,供我妖族探究……”
玖尘手指一旋,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贴在了凌熙的手腕上。
之前他都找不到机会下手,只因那个玉荀每次都跟在这女人身边,像防贼似得防着他。
这蠢女人大概不知道那个傻男人为了保护她,暗中都击杀了不少她的男宠了吧?而她还以为那个傻男人是因为嫉妒,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那个傻男人身上,真是蠢到家了。
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划破凌熙的手腕,取走了满满一瓶魔凰之血,玖尘得意地笑了,将之收入囊中,并抹去了凌熙的伤痕,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多年来,妖族臣服于魔族,每年进贡,受尽屈辱,妖皇早就心生不臣之心,一直在寻找打败玄焱的契机。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想战胜玄焱,就得先了解她那特殊的血脉里蕴藏的玄机。
玄焱强大到无懈可击,但她却有个铁憨憨的妹妹,而且好色成性,正好就派了玖尘在挽君楼守株待兔了。
而玖尘为了振兴家族,也欣然接下了潜伏在凌熙身边的任务。
————
话分两头,玄焱远在长澜忙追夫,自然还未察觉这暗潮涌动。
她夜里忽然想起妹妹交给她的那本春.宫册,就想着打发无聊时间翻翻看,也好为日后做做准备。
可当她将手伸进袖袍里摸索时,却惊觉那本春宫.册它不见了?不见了?!!
会落在了哪里呢?
一幅画面猛然在脑海显现,她好像—在—徵弦—榻上滚了一圈!
滚了一圈!
啊啊啊!不是吧!
而此时的徵弦沐浴后,只着亵衣上了榻,脚趾忽然碰着了一冰冷的硬物。
他没有叠被的习惯,白日里也未留意,难道又把曲谱落在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