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那男人顶着一对兔耳朵,抖抖索索起身,为拓拔骜穿戴整齐,目送他气冲冲而去,他扶着被踢疼的腰直呼倒霉。
以往服侍拓拔骜,他只需要献媚地一顿拍马屁躺平就行,可最近的的拓拔骜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一会儿叫他吹笛子,一会儿叫他舞剑。
他只是一只刚化形的兔子精而已,对音律一窍不通,也不会舞刀弄剑;吹出的笛音像放屁一样“噗噗”响,舞剑像耍猴一样,还能将自己给绊倒。
每每这时,拓拔骜总是会斜眼瞪他,骂一声“蠢货”。
这些都罢了,拓拔骜还让他凶他,这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啊,除非他眼睛不想要了!
拓拔骜踏出拢雪殿,晓涧南就迎了上来,说是有重要情报禀告。
既然是重要情报,当然要移步机密重地,二人来到正宣殿,晓涧南直奔主题,道:
“尊上,属下这次设计活捉清弦仙师原本进行地非常顺利,都已经让清弦仙师中了梦魇香陷入昏迷了,就只差将他抬到您面前。
谁知又是那个死丫头搅局!居然跟随清弦仙师一路同行,将属下的计划全盘破坏!目前云杳山狐族都快被她赶尽杀绝了!
有这个臭丫头挡道,属下未能活捉清弦仙师!”
拓拔骜当即大怒:“饭桶!连一个木灵族臭丫头都解决不了!来人啊!把国师拖下去打……”
晓涧南一听还要挨打,连忙下跪求饶,“尊上饶命啊!属下还有重要情报!那臭丫头和清弦仙师关系暧昧!并非师徒那么简单啊!”
“什么!你给本尊说清楚!”拓拔骜怒目圆睁,两道浓黑的长眉倒竖起来,看起来十分凶恶。
晓涧南又将乐瑶所言复述了一遍,道:“那死丫头夜潜清弦仙师房间,与他同床共枕,俩人怕是早就结成了道侣!”
“岂有此理!本尊看上的人!那死丫头也敢碰!”拓拔骜气地乱发一通脾气,目光凶狠道:
“不过是个木灵族的黄毛丫头,本尊有的是法子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他说着召出一把斧头来。
那斧头三尺长,重达三百斤,全身乌金,锋刃雪白,镶嵌着一颗血色骷髅骨,乍看不起眼,却是一把煞器,名曰:鬼斧。
拓拔骜细细摸着斧身,眼里满是算计的神色,道:
“木灵族的天敌是恶鬼,任她有天大的本事,血脉里遗传下来的弱点,她无可避免,呵……恶鬼能对她血脉压制!本尊倒要看看她这次如何翻身!”
“属下愚钝,尊上这是……”
“你眼睛被野鸡啄瞎了?认不得这是能劈开鬼域结界的鬼斧?”拓拔骜将鬼斧扔给他道:
“云杳山门派西侧有一处鬼域结界,离城最近,你去将之劈开,放出鬼域恶鬼!”
晓涧南立马明白了拓拔骜的意思,抱着鬼斧道:“尊上放心!属下这次保证完成任务!”
拓拔骜从怀里摸出徵弦的画像,眼里尽是贪欲,喃喃自语:
“美人儿,等那臭丫头下地狱后,你就是本尊的了!本尊会让你体验到那臭丫头给不了你的、无与伦比的快活……”
他将那画像凑到唇上一吻,笑得放肆,晓涧南暗暗摇头,主上的癖好他是理解不了的,没觉得那浑身带刺的男人有什么好?哪里能比得上风情万种的女人?
他麻了,很想问他家尊上一句可还曾记得要诛杀女魔头、荡平人界的宏图大业?
目前他们连第一步“占领长澜山”的计划都还没达成,他家尊上就被这长澜山修为最高的清弦仙师迷住了魂,果然是美色误人啊!
话分两头,此时的玄焱早已杀红了眼,只留最后一只狐妖为她家小夫郎试药。
那解药是整整一盒膏体,需抹在鼻间,玄焱将那最后一只狐狸精拎起来,指尖蘸了解药往她鼻间一抹,她突然就打了个喷嚏,随后已经恢复嗅觉的玄焱就闻到一股子桂花香味儿。
“她爹的!死狐狸!竟敢骗老娘!”
玄焱怒火滔天,原来那媚姬给她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梦魇香的解药,而只是一盒普通的桂花香膏。
而这最后一只狐狸也算失去了唯一的利用价值,被正在气头上的玄焱一掌拍飞,落地成泥。
狐族,算是与她结下梁子了!上次暗算她妹妹的玖尘是狐狸精,这次妄想偷走她家小夫郎的也是狐狸精,还敢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