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弦本已是筋疲力尽,不消片刻就处于下风,被玄焱抱住了腰身。
“放开我!”徵弦喝道,他认出了那玉镯,不正是他送给玄焱的灵犀手镯吗?如今却被这女魔头戴在手腕上!
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急火攻心之下,又呕出一口血来。
之前被邹太医囫圄喂下的丹药剂量太大,药性发作地愈来愈猛烈,终于让他重伤的身体承受不住地不断咳血。
“阿弦!”
玄焱心急如焚,连忙扶住他,将他搂进怀中,迅速点了他的几处穴道,反而令他更加难受,额头冷汗淋漓,身体忽冷忽热,体内如同有千万条蛇在撕咬一般。
他疼地咬破了唇,发出隐忍地低吟,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玄焱的袖袍,全身哆嗦,生理泪水沿着眼角滑下,将自己蜷缩起来,粗重地喘息,好似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玄焱急地大叫:“拓跋骜!快去传御医!”
拓跋骜也被吓着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魔尊息怒啊!臣这王宫里的御医不会医治修仙之人啊!”
“呜……呕……”徵弦侧过脑袋,从嘴里呕出了一滩五颜六色的药丸,看得玄焱目眦欲裂,惊怒不已:
“这是什么!拓跋骜!你这该死的东西!给阿弦吃了什么!”
“不……不是!不是臣干的!”拓跋骜心惊胆颤,一把将藏身在妖群中的邹太医拎了出来,“是这庸医!这庸医干的!”
邹太医噤若寒蝉,只一个劲儿地颤抖,嘴唇抖抖索索地说不完整一句话:
“饶……命,饶命啊!微臣……微臣不是……”
“你给本尊的魔后吃了什么!说!”
玄焱怒火滔天,释放出强烈的威压,压得邹太医当场吐血,憋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就是一些补药!微臣把一箱子的伤药补药都给魔后吃了!”
“你这蠢货!魔后重伤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是将她家小夫郎当成八百斤畜生来医治了啊!
“给本尊去死!”玄焱五指翻转,一团诛神焰锁定了邹太医,倏忽就将他烧成了灰烬!
拓跋骜跪趴在地面瑟瑟发抖,全场所有妖物大气都不敢出。
“阿弦……阿弦别怕!我救你!我来救你!”
玄焱记得上次徵弦受伤,她是通过魂修来救他的!魂修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传输灵力,有足够的灵力,他就能承受那些药物带来的冲击,继而将药力吸收。
思及此,她当即扣住了徵弦的右手,徵弦忽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立即将左手紧握成拳,拒绝与她交握,有气无力地哽咽道:
“魔尊殿下,你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做我的徒弟……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