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听他这么一问,气得恨不得甩他一拳头,“难道还有假!”
“师尊!”南宫棠泫然欲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修为高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玄焱心痛如麻,“这是噬魂丹的后遗症之一,现在你都知道了,还不快滚!”
南宫棠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泪一颗颗掉落。
他一撩下摆,向徵弦磕头行了一个跪礼,那张略带稚嫩的年轻面庞上,慢慢出现了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他坚定道:
“师尊!您好好保重身体,弟子还能撑得住,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的!您就留在魔宫好生休养吧!
涤魂十八谱,弟子也在好好练习,请师尊放心!我也会好好照顾好师弟们。
弟子这就回去想办法!弟子一定会救您的!师尊……您珍重,弟子告退了……”
南宫棠眼里含着泪光,依依不舍地看了徵弦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玄焱轻哼一声,连她父亲除了将阿弦改造成魔体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这愣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阿弦,我们回去吧!”玄焱扯了扯徵弦的袖袍,见他还望着南宫棠离去的方向,也没有再催促他。
“好,”徵弦收回目光,忽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小棠长大了……”
玄焱酸道:“哼!那小屁孩儿懂什么?就知道依赖你!你又不是他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相当于他爹了。”这句话从徵弦口中一本正经地说出来,逗得玄焱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拉过徵弦的手,抚向自己的小腹,“咱们的亲孩儿在这儿呢!我可没有南宫棠那么大的傻儿子!”
徵弦笑了笑,目光瞬间放地更柔更软。
一连七日,徵弦都老实本分地待在魔宫,未曾离开一步,每日除了亲自为玄焱熬制安胎汤药,就是在书房专研他那便宜师父留下来的天玑曲谱,待玄焱下朝了,就陪她批改奏折,伴她左右。
但即使粗枝大叶如玄焱,也细心地发现自从上次在梦里见过南宫棠后,她家小夫郎的脸上就很少出现笑容了,好几次她躲在暗处都发现他愁眉不展。
甚至为了不打搅她睡觉,他几乎都是装睡的,彻夜难眠,这些玄焱都发现了。
但他从未再在她面前提过人界一字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