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着爱人忿忿不平的模样,淮胤都不好意思揭露事实,道:
“可当初是焱儿硬将人娶进门的,你忘了啊?徵弦再怎么不好,可咱焱儿喜欢,你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
凌夙眼中满是心疼的神色,“我就是心疼咱焱儿,娶了个这样的夫郎,偏偏又非他不可,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岂不是长澜一有个风吹草动,徵弦就会离家出走?他把焱儿当什么了?简直不像话!”
淮胤深知凌夙冲动易怒的脾气,再不劝着点,这厮铁定要出去找徵弦的麻烦,到时候乱上加乱,可就不好收场了。
“别气了,没你想象的这么严重,你就当徵弦是回娘家透透气,你就算养只魔宠,也不能天天关着吧,有空还要牵出去溜溜呢,更何况那是个人。”
听淮胤这么一说,凌夙才稍微降了点火气,面上愤怒的神情也缓和下来,想到徵弦为了她女儿甘愿承受凌迟之痛,弃仙成魔,也就没再说什么。
好不容易劝住了凌夙,淮胤堪堪松了口气,这要是换成他家这口子年轻时那更火爆的脾气,徵弦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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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弦离开的第一天,玄焱就觉得度日如年,夜里辗转反侧不成眠,又将影卫的来信看了又看。
原来是她不放心徵弦,在徵弦离开前,就动用了影卫军的一半势力,暗中潜伏在长澜山保护徵弦的安危。
徵弦已经被她被带入过凰巢殿,一道魔后令,就可直接调令所有魔族,包括魔凰王族和影卫军。
但她如何不了解她家小夫郎的性子,就算给了他那个权利,恐怕他也不会用,遇事就会靠自己死撑着,着实让人不放心。
信中所言,徵弦一回长澜就用天玑曲谱,忙着给他的那些徒弟们疗伤,忙着下山降妖,为百姓们绘制驱邪符,将重伤的难民安置进了长澜,熬到现在还没休息过,难怪她想入他的梦一解相思之苦,都找不到机会。
第二日,玄焱又收到影卫传来的一个消息,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消息称百姓们自发地为她家小夫郎塑了神像,三拜九叩,虔心祈福。
那神像几乎每家都亲手做了,做的都不及她家小夫郎的一分俊美,但那些百姓却很认真,做好了神像,再照葫芦画瓢七歪八扭地写上“清弦仙师”四字,就当是她家小夫郎的神像了。
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才刚学会走路的孩童,无不举着香火,对着神像跪拜,祈求天道放过她家小夫郎一条生路。
她合上折子,昔日她口中的蝼蚁们,竟然也让她暗自感动了一把,虽然这种祈福的力量很渺小,根本没什么用,但精神可嘉。
不过她倒是要看看,这些百姓们能坚持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