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弦一直到傍晚才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发现沈止守在他身边,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撑起身,放眼四顾,寝殿中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已经离开了吗?
“别看了,她已经走了!半夜就走了。”
闻言,徵弦眼里的光彩顿时黯了下去。
沈止看着徵弦明显失落的神情,暗暗叹了一口气,心中为徵弦感到忿忿不平,那个魔女,一来就把徵兄搞地筋疲力尽,居然不等徵兄醒来就走了!当真是……薄情寡义,得到了就是这样糟践的?!丝毫不懂得珍惜!
但看徵兄这样子,定然是已经被那魔女深深俘获了心神,否则也不会做到那种程度……
他偷偷往徵弦后腰下瞅了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难以想象那到底是个什么场面,据说男子承.欢,是比女子还要疼上数倍的,那魔女也舍得如此折腾他。
“……那她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徵弦有些懊恼,为何自己不早点醒来,也好把缥缈舟交给她,让她乘缥缈舟回魔宫,也不用那么累。
此刻的徵弦在沈止看来,就像被爱人用过之后就丢在角落的可怜虫,他斟酌再三,还是实话实说了,道:
“她说她七日后再来。”沈止心中对此嗤之以鼻,他家阿玉跟那魔尊说过,七日后,一定会还她一个生龙活虎的魔后。
所以,她就选择七日后再来?来做什么?那还用说吗?这魔尊把徵兄当成什么了?
沈止隐隐皱了眉头。
“哦……”徵弦应了一声,发现沈止神色有异,“你怎么了?”
沈止沉吟片刻,忽然正色道:“徵兄,你觉得魔尊怎么样?”
徵弦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柔情,道:“她很好。”
“是吗?”沈止握住徵弦的肩膀,神色严肃,“徵兄,你说实话,你在魔界,她是怎么对你的?可曾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徵弦想起玄焱曾变着花样地拉着他去各种地方做……那事儿,都被他拒绝了。而他家阿焱虽因此心生不悦,却也没有真的逼迫他,后来也和好了。
徵弦道:
“不曾,沈止,你何来如此一问?”徵弦隐隐觉得沈止今日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总是一副话中有话的样子。
“徵兄……”沈止欲言又止,下一刻竟红了眼眶,想起徵弦活不过半百,又想起他被那魔女“欺负”,心里顿然不是滋味,“徵兄,你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我没事,你别担心。”徵弦拍了拍沈止的肩,再次下榻,又被沈止按回榻上,“你别动!等我回来!”
沈止一阵风似得离开寝殿,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碗熬好的汤药,道:
“快,趁热喝了吧!我已经给你诊过脉了,这是给你调理身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