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玄焱看向徵弦被她划伤的肩膀,血肉模糊,还在往外渗血,就感到一阵后怕,若是她没能及时恢复理智,那她家阿弦岂不是会被她当做食物拆吃入腹了!
舌尖还犹有徵弦鲜血的味道,清甜滑润,令人回味无穷……
玄焱舔了舔嘴唇,现在她正是疲累的时候,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没去咬徵弦的脖子,而是指尖运了灵力,想要去治疗他肩上的伤。
“焱儿,让爹爹来……”
淮胤伸手虚抚过徵弦的伤痕,在一片淡色光晕中,那狰狞的伤口迅速愈合了,他又从药箱中取出一颗丹药塞进徵弦嘴里。
时至今日,淮胤对徵弦是越看越满意了,这大女婿居然不惜凝聚自己的精血喂给焱儿,只为她产卵时少受苦,却没考虑到他自己那么做会元气大伤,接下来他要承受的痛苦,可比焱儿要严重得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魔也一样,淮胤起初对徵弦只是单纯的爱屋及乌,可日深月久的,他也是打心眼里开始心疼这个傻孩子,将他当做家人看待。
“多谢岳父。”
徵弦服用了丹药,感觉好多了,看着怀里玄焱和他的孩子,还未恢复血色的脸上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笑容。
“阿焱,你辛苦了……”徵弦吻了吻玄焱的脸颊,又从虚鼎中取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襁褓,小心翼翼地将小家伙包裹进去。
魔医苑的医侍们将地面的狼藉清扫干净,这才将殿门打开。
凌熙和玉荀也在此时回到了魔界,与凌夙一起进入殿内,一家人其乐融融,都沉浸在小生命诞生的喜悦之中。
玄焱除了觉得有些累之外,没有任何不适,可徵弦却坚持要让她坐月子,不让她下榻行走,还用一张宽大的棉被将她包裹地严严实实,只将她的脑袋露出来,甚至还给她戴了一顶柔软的羊绒毡帽。
他请淮胤帮他抱着孩子,自己将裹着被子的玄焱抱起来,撑起一片随行结界,防止她被风吹着,一路将她抱进比翼殿,轻轻放在蟠龙塌上。
玄焱拗不过他,暂时顺着他的意思,被他当成易碎瓷器般抱回寝殿,无奈地笑了,道:
“阿弦,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要在这榻上待一个月?吃了睡,睡了吃,不能吹风,不能着凉,还不能熬夜?”
徵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