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初诞者之上，还有一层宇宙运行的底层逻辑。

这层逻辑，也就是万物有三。

创造，毁灭，新生。

“因此，想明白这一点，你们就该明白，你们的敌人，是典狱长，而不是我。新的秩序的出现，旧的秩序必将淘汰。但这个旧秩序的埋葬者，不是我。”

“同时，这对于你们而言，也是一个机会，寒冬女王。”

旧秩序的毁灭，也就意味着永恒者的解脱。

他们不必在继续维护原来的秩序，他们将超脱自己。

“但这个新秩序，也不一定就由你来制定，艾兰。也许是典狱长也说不定。”

寒冬女王说道。

“当然，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不是必须的，同样，佐瓦尔也不是必须的。甚至你们，也都不是必须的。”

舞台已经展开，谁会走上舞台，谁又会离开，都是未知。

“在很久以前，我才刚刚睁眼看世界的时候，我很苦恼。追求真相的过程很痛苦，而在这个追求真相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责任，出现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很大的压力，每天殚精竭虑，只为自己的计划对得起那些期待者的期待。但后来，我释怀了。”

“寒冬女士，现在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你觉得佐瓦尔为什么想要破坏现有的秩序？他是现有秩序的既得利益者，我想在死亡万神殿的所有永恒者中，没有那一位永恒者能具备佐瓦尔所具备的力量。”

当初的守护巨龙中，最强大的耐萨里奥突然叛变。泰坦守护者中，最有话语权的智慧之王洛肯突然叛变。秩序万神殿中，最强大的萨格拉斯发生了叛变。现在，轮到了死亡万神殿。也是最强大的佐瓦尔发生了叛变。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艾兰相信，这不是一种巧合。

“抱歉，我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孤独和寂寞。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寒冬女王回答道。

“还有一个问题，在现有的秩序下，那些死亡的家伙还会复生，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生与死的界限，到底又在什么地方？”

“那些在生者世界死亡的人来到暗影界，难道不过就是重新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生活吗？他们在这里，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面对艾兰一连串的问题，寒冬女王回答道脸上显得有些不安。

“抱歉，我……我没想过这些。”

“很简单，因为生与死，在现有的秩序之下，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界限。我从艾泽拉斯来到炽蓝仙野，不过是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

“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将炽蓝仙野拉出暗影界，拉到实体宇宙之中。”

艾兰向前一步，继续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