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安轻轻抚摸着那套衣服,眼神闪过讽刺,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料子。
他也顾不得羞涩,当着君泽的面脱下裤子将衣衫换好,整理好仪容
走到君泽对面坐好,为自己斟茶,纤细手指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白玉杯。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君泽的手指。
君泽嘴角上扬,这小家伙还有恋手癖呢!
他也没介意,握着谢祈安的手,“小家伙,我这双手好看吗?还是在回想我这双手在你身上留下的感觉。”
谢祈安耳尖微红,脸上一片正色,“我只是好奇,王爷身为武将,是如何将自己这双手养护的如同白瓷一般,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收藏起来。”
君泽眼眸幽深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抽回了手。
“等会有大臣会过来让你试登基的礼服,最好安分一点。”、
谢祈安低垂着眼帘,一时间并没有开口。
君泽站了起来,望着窗外。莹白的月光照射在他清隽的脸庞上,好似渡上了一层莹光。
谢祈安看着他,眼神染上几分偏执,君泽现在给他一种飘忽与世俗之外,淡然与红尘之间的感觉,就像指缝的流光,好似能抓住,又好似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一般。
谢祈安的眼中墨色翻涌,是他将自己弄出了那冷宫,既然招惹了自己他就别想独善其身,抓不住,那就困住好了,休想甩开他。
仲秋的夜,微凉,满天繁星,深邃浩瀚。
宫檐挂着的看着有些许年头的铜铃在夜风中摇曳,橘红的提灯随着鱼贯而入的宫人们照亮阶石。司制房的宫女们手捧着龙袍,在御书房的门口等候宣召。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谢祈安回过神来,君泽也从窗台边走了过来,坐到了龙椅上。
钱多多推开了殿门,进来禀报“王爷,司制房的管事将龙袍带来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谢祈安,心中还是有几分不忿。
谢祈安敏锐的感知到她眼里的情绪“这小太监为何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是自己抢了他主子的皇位,那也不对啊,这皇位可是摄政王亲自推给自己的。”谢祈安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一个小太监而已,没什么威胁。不过他要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就别怪自己不顾及摄政王的面子。
他面色阴沉的看着钱多多,在君泽视线望过来的时候,面上一派单纯无害。
“让他们进来。”
一群宫女绣娘鱼贯而入,清冷的大殿上一下子热闹非凡。
“奴婢参见摄政王殿下、祈安殿下。”
今日早有大臣过来通知她们,对于这位殿下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登基大典是个大事,重新赶制龙袍已经来不及了,当上任倒霉皇帝的登基大典也才七天,当时赶制了两套修改一下尺寸,这对于她们来说也是大工程,可能今晚要召集三千绣娘连夜赶制了。
君泽抬手示意她们起来,朝着谢祈安望去,意思很明显。让他去试龙袍。
看着这一屋子诚惶诚恐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这掌握权利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所有人都对你毕恭毕敬,而不是横眉冷恶语相向。
他朝着那掌事走了过去,那人双手将龙袍奉上,旁边的小宫女有眼力见的想上来帮他更衣。
谢祈安一个冷眼扫视过去“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