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晚上宴会结束后,他需要好好和自家孙儿畅谈一番。
这太傅之位顺继给自家孙儿他是没什么意见,但……
君泽看着这场小闹剧已经接近尾声。抬眼望着金銮殿外
日暮西垂,云霞漫天,夕阳的余晖落在白云栏上,为其镀上一层金光,熠熠生辉。
“时间已经不早了,各位大臣随本王移步后殿,准备开宴。”
——
宴会在凌霄殿中举行,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玉壁,明珠为灯。宝顶上悬挂着几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好似明月初悬。
地铺白玉,莲花为基。不知是何为能工巧匠将其雕刻,倒是取了巧意,颇有步步生莲的意味。
随着夜幕降临,宴会正式到达高潮。群臣依次落座,侍女姿容艳丽,仪态从容,手持白玉硫离盏依次入场。
彩衣翻飞,珠环微摇,身姿灵动穿行于大殿之上。
钟鼓敲磐,管弦绕梁。彩袖翻飞,歌舞升平。
琥珀酒、夜光杯、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琉璃盘,食如画、酒如泉、人似仙。
金漆雕龙宝座,谢祈安端坐其上,他已经褪去那身金色龙袍,换了一身绛色缂丝金龙袍,将他的肌肤称托的更加白皙光洁。
或许是被着欢欣的气氛感染,也或许是有几分不胜酒力。
谢祈安的脸上染着淡淡的薄红,好似天边坠落的云霞,美人微醺,自是风情无限 。
似乎觉得没人能注意自己的小动作,他朝着君泽席位方向微微移动着。
经过这前面小插曲,本来是君臣同乐日子,和那群笑意满面的大臣不同。
萧正清特意选了一个比较偏远的角落,坐在下首,浑身都散发着冷气,眼神时不时的朝着君泽的方向看去。
嘴里不自觉的发出叹息之声,他该如何是好,惹怒了王爷他家就真的该绝后了。
一杯杯清酒被他送入口中,身旁的侍从赶紧伸手拦住了他的酒。
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你才大病初愈,不适合过量饮酒。”
萧正清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心中的烦闷无法宣泄。
他轻轻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拿起酒杯又为自己添上,银白的胡须沾上酒液。
旁边几个年轻官员看着他这番做派,眼里闪过讥讽。
他这副样子表现给谁看,这不是天大的恩赐,他们一个个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上来的。
他孙儿直接走上了一条通天道,什么都没做就成为了天子之师,几人眼中纷纷闪过一丝嫉妒。
可惜了,他们没有一个身为朝廷重臣的祖父。
呵,真不知道萧瑜那声名远扬的才华是不是京城是否是那些看重他容貌的闺秀夸大的。
天子之师若是靠着一副容貌脱颖而出想来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
君泽看着已经凑到自己身边的谢祈安,丝毫没有任何顾忌。放下手中的酒杯,拦住了他的腰。
萧正清看到这场面手中的酒盏一抖,琥珀色的酒液洒了大半。
要不是他心态进过几代帝王的磨练,这酒杯早就被丢出去了。
王爷有龙阳之癖居然是真的。
幸好!新皇这是临时受命接任,这除了宸国朝臣没有他国使臣,否则这面子都丢到其他国家去了。
谢祈安神色迷离,整个人窝在君泽怀里,手指轻轻缠弄这君泽的发梢。
“皇叔,你不让朕去你府里,现在还想给朕找一个年纪相仿的老师,皇叔,你想干嘛呢!我怎么叫的出口!”
谢祈安声音带着几分娇蛮,眼睛里带着几分迷离,直勾勾的看着君泽。
半晌没等到回答,他继续开口“皇叔,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他没我好看!你只能是我的,他敢抢……”他话未尽,眼中满是兴奋和嗜血。
君泽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声音依旧清冷“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