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拿走。”
龙祈安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听着龙月的身形整个晃了晃,她死死的咬着牙,眼神里满是不甘。
眼神瞥到龙秋那边几个人嘲讽的眼神,心底的难堪与怒气再也掩藏不住。
她双目被怒气熏染的通红,一把将手里的花带丢到地上,几近疯魔的在上面踩着。
耳环、项圈、插头银花、银帽被她的动作弄的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龙秋那贱人是不是,我比她差哪里了。
啊!差哪里!你说啊!
是她勾引你的是不是!”
龙月朝着龙祈安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龙秋被她的话一惊,看着龙月面上更加复杂。
她内心卑劣的想着,龙月的话要是真的就好了。
龙月固执的看着龙祈安,眼神满是执拗,任何人都可以赢她,但不能是龙秋!
她和龙秋争斗了十来年,比衣服、比美貌、什么都要分个高低。
她不会让她在婚事上压自己一头,绝对不行。
龙祈安被她这疯魔的状态弄得一愣,随即冷冷的盯着她。
他轻轻抬手,旁边走出两个穿着劲装的男子。
“将人带下去。”
两个苗寨的护卫一左一右准备去钳制龙月。
龙月面色惊恐,拔腿就准备跑。
两人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将人制住。
“啊!你们给我放开,谁准你们碰我的,放开。”
她整个人朝着地上倒去准备撒泼,两人没给她机会,架着她的手臂就将人提起来。
龙月不断嘶吼着,脚胡乱蹬着,脚上鞋子被她踢飞老远。
周围的人在迟疑也能察觉出这边出了事情。
舞步慢了下来,芦笙也渐渐停下,所有人目光都落到这边。
底下交头接耳打听着情况。
“嘶……”
还没走多远,两个护卫中的一个倒吸一口气。
龙月的指甲抓破他们胳膊的皮肉,一时没注意,被她一口咬上去。
她的眼神带着嗜血和癫狂,好似完全失去理智。
身子不断扭曲,挣扎,似乎想挣脱出两人的禁锢。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互相围成一团打听着消息。
“龙月那丫头这是怎么了!”
“还不明白,一看就是被人下蛊了,还是挺歹毒的疯人蛊。”
“这也太歹毒了吧,好好的跳月仪式整这出,今年的仪式估计得停了。
“听说这丫头和咱们圣子表白去了,她可真敢,她不知道咱们寨子里有多少女人觊觎着这位置。”
“话说她和谁的积怨最深啊!”
那人抬手指着龙秋的背影说着,“自然是和龙秋那妮子。这两人可没少看对方不顺眼。”
周围的人看着龙月眼中有遗憾、震惊、痛快、厌恶、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他们的谈论声不小,自然也落到龙秋耳朵里。
这人心思可谓是真毒!
跳月仪式上给龙月下药,自己的花带也不翼而飞,按照龙月的表现花带的事情可能与她有关。
自己和龙月积怨已久,她出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
就算她能洗脱嫌疑,龙月也算是名声尽毁。
今天苗寨的未婚男子都在这边,她先是想龙祈安表白被拒,后续形象全无的发疯。
就算到时候有男子喜欢她,婆家人也不会同意,即使知道这是中蛊。
君泽悄无声息的走到他旁边,手环到他腰上。
龙祈安身体一僵,整个人愣住,啪的一声直接将人手打开。
脸上平静的姿态瞬间破防。
“你怎么上来了,本来想去找你,出了点小状况。”
龙祈安没有在犹豫,抬步走上前,直接一个手刀将人敲晕。
小黑在龙祈安手腕上蠢蠢欲动,尾巴拍着他的手腕。
他轻摸着小黑的脑袋,眼神在人群四处搜寻。
小黑的尾巴指着人群中,低垂着脑袋的女人。
龙祈安眼中闪过了然。
他走上祭台声音很冷厉,“今日谁下的蛊,我已经知晓,跳月仪式结束后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自首。
如果存在侥幸心理的话,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接着他转头牵上君泽的手。
“我知道大家对于我的婚事有诸多看法,既然如此让你们见证一下,我身边这位。”
他将两人交握的手举了起来,君泽也没反抗,带着笑意看着他。
“对了忘记介绍,他叫君泽,是我喜欢的人。”
龙祈安的话落,底下一片哗然。
不少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们刚才听到什么东西!
圣子有喜欢的人,还是个男子!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
龙祈安可没管底下的闲言碎语,轻轻踩到君泽脚上。
微微踮起脚尖,环抱住君泽脖子,君泽顺势搂住他的腰。
龙祈安脸上泛起粉意。头微微贴到君泽耳边。
温热的呼吸声绕过他耳畔。
“哥哥,我们苗疆踩脚也是表达爱意的一种,你愿意吗?”
君泽笑的肆意,扣住龙祈安的腰直接将人抱起。
“安安投怀送抱,我乐意之至。”
听着君泽的话,他的耳朵烫的厉害。
跳月坪上的看客一个个睁大眼睛,不少女子痛心疾首的看着他。
她们争了这般久,到头来输给男子,这话说出去谁相信!
这个男子还是个外人。
龙清宇第一时间跑了上去,面色凝重的看着两人,摆着一副兄长的姿态,看着君泽眼神满是嫌弃。
“祈安,你一天闹什么,要是不想成婚,我和三婆说一下,你这般胡闹脸面还要不要了。
这是个外人,三婆对于他的去留还没做决定,你这般到底是闹哪样!
难不成到时候他被赶出去,你也要跟着走。
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这人什么什么你了解吗,别脑袋一热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龙祈安的地位在苗寨很高,也很特殊,最重要的他是除上一任大巫,唯一修习成功《苗疆十二秘术》的人。
不少人都在观望,不知道是否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