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婳是真被顾辞树这话给整懵了。
她以为他堵住她的路,是要折磨她、捉弄她,毕竟,他以前,最喜欢用恶劣的手段让她受苦。
她是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反应过来后,她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只是唇碰了下,你想怎样?况且,是你忽然抬头,我才会碰到你!”
唐婳觉得,他肯定是因为太瞧不上她,却被她碰到了唇,他觉得自己高贵的唇被侮辱了、被玷污了,他故意过来找茬,她自然无法给她好脸色!
“是,是我忽然抬的头!可若不是你见色起意,忽然扑倒了我,我会碰到你的唇?”
顾辞树后槽牙都咬疼了。
他死死地盯着唐婳,如同在看一个睡完了就不负责任的渣女。
咬了许久的后槽牙,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是我的初吻!”
“我先澄清一下,我对你,从未有过见色起意!”
唐婳抬起下巴,一字一顿说道,“你或许自恋地以为,你长得不错,但你身上长得每一处,都没在我的审美点上,我唐婳,永远都不会对你见色起意!”
“你!”
顾辞树好气。
这个罪人不要脸地夺走他的初吻后,她竟然还嫌弃他没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她这是说他顾辞树长得丑是不是?
她怎么敢!
唐婳那带着明显讽刺的声音还在继续,“自诩高贵的顾小少爷,是觉得被我碰到了唇,你的唇被弄脏了是不是?”
“我可以教你个办法,让你心里舒服一些。”
“什么办法?”
顾辞树耳根更是红得几乎要滴血。
难不成,她是想要他扑回去,再狠狠亲她几次?
罪人真不要脸!
但看在她唇那么软的份上,她若是实在想,他再亲她几次,也不是不可以!
“办法很简单。”
唐婳眉眼清冷,声音更是极致的凉淡,“你觉得自己唇脏,身体上心理上都不舒服,割掉算了!”
说完这话,唐婳狠狠推了堵在她面前的顾辞树一把,她再没有停留,抬脚就快步上了楼。
割……割掉……
顾辞树怔怔地僵在原地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怎么都不敢想,他这么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她不是物尽其用,吻他的唇,而是要他把唇割掉!
她脑袋简直就是被驴踢了!
恰好薄慕洲从楼上下来,顾辞树连忙迎了上去。
“表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说!”
薄慕洲给自己倒了杯水,显然,他并没有多少耐心听顾辞树在这里废话。
顾辞树在捉弄人方面,是挺有天赋的。
但他是母胎单身,对程湘湘的喜欢,也是因为忘不掉年少时的囡囡,他其实在男女方面经验少到可怜。
他局促地搓了好一会儿手,才红着脸说道,“表哥昨天你也看到了,唐婳她亲了我!”
“那是我的初吻!她残忍地夺走了我的初吻,不能就这么算了!”
昨天的事,他还敢说!
薄慕洲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几乎要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
顾辞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羞耻之中,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家表哥的异样,他依旧不知死活地说着,“我初吻被夺走,我得夺回来!”
“表哥,反正唐婳只是你用来给湘湘出气的玩具,要不你把她送给我吧!”
“我保证会天天折磨她,给湘湘报仇!”
“昨天晚上,我还梦到我折磨她了。”
顾辞树羞涩地绞着衣角,“我折磨了她整整一晚上!我掐着她的腰,她一直在求饶,却又催促我用力,还让我再来一次!”
“那种感觉很奇妙,我想……”试试。
“砰!”
顾辞树话还没有说完,薄慕洲的拳头,就已经凶狠地砸在了他的俊脸上。
他极度惊痛地看着薄慕洲,怎么都不敢想,他跟表哥推心置腹,表哥却又无情地揍了他!
表哥的质问声,也格外的薄冷、无情,分毫没有兄弟爱,“你说什么?”
顾辞树无辜又委屈地捂着自己红肿的唇角,“不就是一个玩具,你把她送给我怎么了?”